三十七 灼灼光華,等他來尋(1 / 2)

剛踏入宮殿,周圍的牆壁似乎將這裏與外麵的世界隔絕,聽不到絲毫的嘈雜與喧鬧,周圍寂靜的可怕。隻見周圍,乳白色的反光壁,饒是中間隻有一顆夜明珠,也顯得如白晝一般,所有的一切都映入眼簾。

原來考試並不是許多人一起大考,而是分間。但饒是如此,墨熙也不敢輕舉妄動,現在考核開始,她的一舉一動都在別人的注目下。

出風頭很容易,裝低調也很容易,難的是不多不少剛剛好,不會太過優秀鋒芒畢露惹了事端,也不會太過弱小自討鄙夷,平淡才是最好的選擇。

墨熙繞著中間的夜明珠轉了幾圈,摩挲著下顎,帶著幾分探究,將所有的注意力凝聚在浮空的夜明珠之上。這顆夜明珠,不過一個成年男子握拳一般大小,在風銘大陸雖說不至於普遍,但是也不至於太過罕見,隻要權貴之人基本都能有一兩顆,在淩天皇室也有那麼幾十來顆,所以見多了也不是那麼稀奇的。

隻是這一顆,似乎有那麼一些不同……這一顆夜明珠質地很好,顏色卻不純,而且,原本暖黃色的光芒似乎有隱退的現象……

隨著墨熙的注視,夜明珠慢慢的變成了一顆透明的珠子,像個玻璃的彈珠,但是房間的光亮卻一點沒變……這可端的是詭異之極。

透明的珠子若是在沒有光源的情況下是不可能有光的,但是現在這個珠子質地已經完全透明,那這光是怎麼回事?墨熙環視了周圍一圈,忽然,眼前閃過一絲金芒。

墨熙眉頭一挑,帶了一分興味,腦海之中一直設想了一種可能,卻不加以阻攔,既然你想玩,那便玩吧。

空中飄灑的金粉已經慢慢升華,融入了空氣之中,不出所料,周圍的一切都開始慢慢變化,原本充斥著黃暈的光輝的屋子,慢慢變成了一個破舊的牢房。原本本著看好戲的心情的墨熙,身子一僵,帶著幾分調笑意味的唇角也不免有些僵硬。

“啪嗒、啪嗒……呼呼……”凜冽的寒風夾雜著帶著冰淩的雨水,從牆角冒出,不留一絲情麵的吹襲在牆角瑟縮著的人身上。

這是幻象,墨熙深知,她依然身處在按個溫暖的房間之中,可是內心的悲涼卻怎麼也抹不去,周身依然溫暖,可是她為什麼那麼冷呢?

墨熙的身子止不住的顫抖,卻未上前一步,如一個旁觀者。可是她卻深知,這是命定,已經發生,又怎麼改變得了?

“媽媽,棒棒糖……”眼前的女孩依舊的低聲喃語著,手中緊握著的一根白色的小白棒,幾乎要將它融入骨血。

墨熙想上前,卻一個琅蹌,跪倒在地。唇角揚起一抹輕笑,似乎是在自嘲,喃喃道“你,好樣的。”竟然用精神折磨。

她終於知道為什麼鳳鳴學院隻有兩種人,一種是無憂無慮的,另一種則成為了權高位重的當權者。那是因為心魔,能夠來到鳳鳴學院的大多都是大家族或者是王侯之子,無憂無慮,他們不會有心魔,自然對於他們來說很簡單。而另一種,就是心魔,就是因為他們克服了心魔,所以他們才得到了更高的榮耀與財富。

她的心魔,終究解不開的心結,墨色傾入戶,熙月惹寒涼。他們做到如斯地步,她究竟還在執著著什麼呢?“嗬嗬嗬……”她,也不知道啊。

忽然,場景變換,陰沉的房間已經變成了一個古色古香的臥房。墨熙看著,隻覺得一陣眼熟,這是……燕沫的臥室。

門外,一個氣喘籲籲的白衣女孩拖著某個血淋淋的人,貓著腰,偷偷摸摸的鑽到房裏。墨熙將心中的鈍痛強製性的壓下,看著這一幅畫麵。若不是這是自己的回憶,想必她也看不出這個血淋淋的是個人。

這是她與辰的相遇,你,好樣的。不得不說,在背後觀察她的人,真是好樣的。精神的折磨,在經曆心魔之後,會將心中最美好的展現在眼前,但著不僅僅是治愈,而是更高一層的打擊,治愈、打擊,各占一半,是存活,還是滅亡,也是這一半。

這也怪不得總這裏考核出去的總是會忘掉考的是什麼,在腦海之中便會被人重新編排一種記憶,這也是造成“簡單”“困難”兩種說法的緣故之一吧。

“呼,累死我算了。”白衣女孩抱怨著,皺了皺眉,把渾身血淋淋卻可以隱約看出是一個小男孩的某人,拖到床上。

“明明一樣大,怎麼就這麼沉?”白衣女孩嘟囔著,端來了一盆水擦洗某人的臉,當毛巾重新拿下時,白衣女孩一雙漂亮的眼睛瞪大,一副驚愕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