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故意的一次表演。
玩火銃是借口,收下這個宗師級的高手才是目標,唐琪在微笑,笑的讓王征南感覺自己身上的汗毛都有些立了起來。
“大人,屬下是蘇州臨山把總,還不屬軍籍,恕小人不能從命。”
王征南當然明白唐琪的意思,而且唐琪的確很有個人魅力,很會玩,善戰而名聲遠播,官場中很有根基,跟著他前途無量,可惜...王征南怎麼琢磨也感覺有被唐琪買了的感覺,這是賣命的前奏,王征南委婉的拒絕了。
放過王征南是不可能,留在那裏浪費,跟著自己才有前途,自己需要他,唐琪很直接:“王兄還是募兵!其實沒關係,無論募兵還是軍戶都沒關係,蘇州張老撫院那裏我派人去傳個信,王兄隻管放心,蘇州的文武都要給我麵子,王兄靜候佳音即可!”
“可是..大人......”
“就這麼定了,蘇州的調遷文書到了王兄就是一個千總,就跟在我身邊吧!”唐琪根本就不給王征南繼續拒絕的機會,看上了你就別想跑,這樣強悍的保鏢不錯,必須留下。
這是命啊!
王征南無法拒絕,官職給了,一口一個王兄,麵子也給足了,唐琪的能量在這裏,再拒絕王征南怎麼好意思:“那屬下...就...聽大人的。”
“好,王兄是痛快人!現在是自己人了,就不要客套了,你也試試這火銃,最先進的鋼製燧發火銃可不是誰都能有機會觸摸,機會難得,王兄請。”
事情解決了,唐琪得意的一揮手,一名士兵遞上了一杆火銃。
王征南明白了,唐琪的火銃是鋼製火銃,還是燧發。王征南知道什麼是燧發,因為他見到過自生火銃,那種火銃並不流行,因為打火率很低,加上射擊距離有限,成本較高,根本不是軍中標準裝備。
但...唐琪的燧發銃和自生火銃根本就不一樣,不僅是外形,就是這打火率、威力、射程也不同。一句話,唐琪的燧發銃那種自生火銃根本就無法相比,差太多了!
手中的火銃很重,王征南估計手中的火銃比鳥銃重了將近一倍,整隻火銃的銃管通體泛著一種淡淡的藍黑色光澤,銃體打磨的異常光滑,而扳機與火門的結構非常精巧但又不複雜。
僅是這致密的金屬銃管和精致的配件就夠了,大明軍中的那些火銃可以當做垃圾扔掉了。
絕對的好東西,王征南幡然醒悟,唐琪就是憑借火銃戰勝了張獻忠,這種火銃的前途必定是無量的,能夠在唐琪的軍中任職也不錯,以後有機會可以馳騁沙場,想升官也快。
“王兄用不用支架?”
這時候,唐琪問了起來,因為一般情況下為了保持穩定,這種沉重的火銃士兵都要使用支架。
“不用了,大人。”唐琪一直沒有使用支架,王征南自然也不需要。
“那就用一下肩墊。”
這次王征南沒有拒絕,因為唐琪也使用了肩墊,但他不明白,唐琪為什麼沒有讓他戴上手套。其實...唐琪是一種練習中的習慣,戴手套是防止火銃擊發過多後燙手,王征南現在根本不需要。
瞄準這個動作王征南不陌生,因為他對鳥銃的射擊太熟悉了。
距離仍舊是六十步,不過王征南瞄準的是一個靶子,和唐琪一樣射擊陶罐他可不敢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