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就是在你毫無準備的那一霎那悄然逝去。在路上我們默默彳亍的我們,學會了用青春祭奠那可歌可泣的成長曆程。我一直認為每一個人都會擁有他不可抗拒的命運。你越是掙紮卻隻會愈演愈烈,讓自己身心疲憊而不知所措。而現實也證明了這一切,我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我們變成如今的局麵,但我知道我隻能勇敢的走下去,哪怕前方是一片荊棘。
我小的時候一直和外婆住在鄉下。那裏的孩子都很純真,他們的喜歡和討厭都很直接。雖然那時候我不喜歡他們,但現在回想起來那時候是我生活的最輕鬆自在的幾年了,一直到我9歲,媽媽來接我回去了。也許是我太小不懂事,我竟然一點兒都不留戀那個地方,我甚至因為要離開那個地方而感到興奮。但是當我逐漸的長大後,我才明白我的天性就涼薄,我的血液裏就流淌著一種名叫“冷漠”的東西。也許媽媽把我一直放在那個淳樸的鄉下我會變得溫暖一些吧!
城市裏和鄉下是截然相反的存在。城市裏燈紅酒綠夜夜笙歌,當我走進它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是屬於這裏的”。沒有為什麼,我的血液在沸騰,我的心髒在呐喊,我隻知道這也許就是我的宿命。剛開始我就像所有剛來城市裏得鄉下孩子一樣,我被排擠了。全班同學沒有一個人和我說話,和我玩,我也因為普通話不好變得越來也越沉默。也許是就是在這種情況下,我變得極其脆弱和敏感。
我永遠也忘不了我那時的第一個朋友蕭青青,因為她也是第一個欺負我的人,就這樣我的生活裏多了一個好朋友。我們一起上下學,一起寫作業,一起玩兒,總之我因為她變得活潑開朗不少。但是這種生活也因為蕭青青出的一場事故結束了,這場交通事故不僅傷害了她,也帶走了我的“晴天”。
在蕭青青走之後一段時間裏我又變得沉默寡言。雖然爸爸媽媽也注意到了我的變化,但他們也就是帶我去遊樂場玩玩然後給我更多的錢讓我買些東西而已。我有時就在想也許我就是他們生命裏的一次意外,本不該存在的無關緊要。這種生活讓我總是覺得空虛和寂寞,我常常想起鄉下美麗的自然景色和和藹可親的外婆。我不知道是否有人天生就是有引人注目的存在,但是郭麗倩就是這種人。我依然記得她來的那一天,穿著黑色的紡紗襯衫和藍色的牛仔褲,雖然很簡單但依然覺得她十分漂亮。那時的她就像一隻高傲的黑天鵝,優雅的走進教室。不像別的學生那樣膽怯,她用柔軟的嗓音流暢的介紹了自己:“大家好,我是今天剛轉來的新生郭麗倩,希望大家歡迎我的到來。”男生們都在起哄鼓掌,有的女生則明顯的撇嘴表示厭惡。自郭麗倩一來班裏發生了很大變化,因為她一直表現的十分積極。上課回答問題十分踴躍,音樂課上才藝出眾被老師選為領唱。有的女生私下說她矯揉造作,喜歡表現自己。她也似乎成為班裏的“獨行俠”。就像大多數女生一樣,我一開始也不喜歡她,但有時這種奇妙的緣分似乎是冥冥中注定的一樣,在升中學時我們成了好朋友。
那個暑假裏我和她過的很開心,我們每天都出去玩兒。我感覺我的生命似乎重生了,我學會了抽煙和喝酒。每天出去吃飯逛街購物,我第一次認為以前的生活簡直就像坐牢。我不必擔心吃飯時沒有規矩被斥責,不必每天在父母麵前規規矩矩的,我可以和朋友一起大喊大叫,不在向以前一樣做一個乖乖女。但這種日子對於我來說是不被允許的,我知道我早晚都會回到以前那樣的生活。
一次回家後很意外她竟然在,“南希,你最近怎麼回來的很晚?”她有些不高興。“我,去了同學家玩兒。”我小心的回答。“你怎麼學會說謊了,別以為瞞著我,我就不知道。”她對我的回答很不滿意,我明顯的看見她的臉色陰沉了下來。我知道什麼都瞞不過她,撒謊以後受罪的隻有我。我就像郭麗倩後來說的那樣:還沒戰鬥就投降的笨蛋。當然,結果就是被告知不要和那些像郭麗倩一樣不三不四的人來往。我的內心和靈魂做著鬥爭,我知道當我喝完第一瓶酒時,那些酒精就把我重新洗禮了。我很享受那種被酒精燒灼的感覺,感覺血液都被點燃,就連宿醉之後的疼痛都是我叛逆的證明,我覺得暢快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