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一到吃飯時間,林與君總是拉著張婉弦前幾個衝出教室,生怕每天都用腦過度的婉弦吃不到好的飯菜。林與君恨不得把所有好的東西都放在張婉弦的麵前,看著她吃下去才心滿意足。不過每次林與君刷卡買了一大堆的食物,回到教室之後張婉弦總是折算成現金還給她,林與君不要,張婉弦就趁她不注意的時候塞在她的書包裏,弄得林與君都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不過現在,看著眼前的場景,林與君更加不知如何是好了。
“唉。”林與君歎了口氣,不過沒有人理她。
“秋秋,來吃口魚吧,這鯽魚好吃呢。”宮鼎熙說。
“嗯~我不要,好多次呢,麻煩,懶得吃它。”林與君坐在沙發上說。
宮鼎熙加了一塊魚肚子上的肉,再把大的刺剃掉,夾起來放在林秋紫嘴邊,“看,現在沒有刺了呢。啊~”
“啊你個頭,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不過看你這麼賣力的推銷,我就‘勉為其難’的吃一口吧。”說完,林秋紫張了張嘴,宮鼎熙把魚肉送進林秋紫的嘴裏。
“怎麼樣?”宮鼎熙期待的看著林秋紫,一臉邀寵的樣子。
“嗯,還可以。”林秋紫勉勉強強的讚了一句。
“嘿嘿,那來吃個河蝦吧,你看這蝦,肉飽滿,鮮嫩多汁。就是這樣很簡單的煮一下,放上蔥和薑,卻能保持著它最原始的味道。”
林與君聽了宮鼎熙的話,心裏一陣惡寒,暗自嘀咕著這姐夫怎麼不去做美食節目主持人去,這推銷的,她自認不如啊。
林秋紫老神在在的往後一靠,說:“不要,這個蝦的殼剝的好煩,而且手會有腥味。”
“我以前吃這種蝦的時候都是用嘴剝的,看!”宮鼎熙給林秋紫演示了一遍。“這樣手上就沒有腥味了。”
“你惡不惡啊,反正我不要吃。”
“真的不吃?”
“真的。”
宮鼎熙沒有辦法,隻能剝好了放在林秋紫的嘴邊,說:“吃一個嘛。”
“你叫我吃我就吃,那我多沒麵子啊。”林秋紫傲嬌的說。
“額,那我求求你,吃一個吧,秋秋?”宮鼎熙討好道。
“哼。”林秋紫張開了櫻桃小嘴,吃完後說:“我還要,你幫我剝殼。”
“哦哦哦,好的。”宮鼎熙連連點頭。
“真是的,一點自覺性都沒有。”林秋紫埋怨道。
宮鼎熙一邊剝殼一邊說:“我錯了我錯了,秋秋原諒我吧。你喜歡吃醋不?”
林秋紫搖了搖頭,宮鼎熙把剝好的蝦肉直接送進她的小嘴裏,林秋紫喜滋滋的吃了起來。
如果一開始林與君還能坐得住的話,那現在真叫做如坐針氈了,不就是吃個飯麼,那麼秀恩愛幹嘛,沒看到還有她這個大活人嗎?姐姐和姐夫簡直是太可氣了。
林與君絲毫沒有意識到,她這是自討苦吃,自己要跟來當一千八百瓦的大燈泡。
宮鼎熙和林秋紫恩恩愛愛的你一口我一口的吃著,宮鼎熙看著林秋紫那上下開合的小嘴,心下一動,突然湊了過去“啵”的親了下。
“宮鼎熙你要死啊,君君還在呢。”林秋紫臉上布滿了紅暈,這人怎麼也不看看場合。
林與君突然有種被臨幸的感覺,謝天謝地,終於有人注意到她了,接下來應該能正常吃飯了吧。
“咦,君君,你還在啊?”宮鼎熙問。
林與君欲哭無淚的點了點頭,這姐夫還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嗯,我還在呢。”
“哦,那你吃飯呀,怎麼不吃?”
“沒,我吃著呢,正吃著呢。”唉,看你們秀恩愛都看飽了,哪有心情吃飯,林與君心裏嘀咕著。
不過出乎林與君意料的是,接下來姐姐和姐夫兩人還像剛剛那樣旁若無人。她的心裏感覺有千萬頭草泥馬飛奔,媽蛋,吃頓飯需要這樣矯情麼。聽聽看她那一向穩重賢淑的堂姐說話那聲音,嘖嘖,骨頭都要酥了。看看她那姐夫狗腿的樣子,連汪星人都不想認她當親戚。
“哐!”林與君用力的把筷子放在了玻璃茶幾上,清脆的聲音使得宮鼎熙和林秋紫兩人驚訝的看向她。
“姐姐姐夫你們繼續,我吃飽了。”
“不再吃點嗎?這飯也沒動多少啊。”林秋紫說。
“不用了,打擾二位的用餐我感到十分的歉意,就這樣吧,我先走了,再見。”
“君君——”林秋紫在身後叫了一聲。
林與君沒有回頭,背對著兩人揮了揮手,“再見!”
“再見,走好不送哈。”宮鼎熙大聲地說,這下好了,沒有別人在了,她現在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了。(畫外音:宮攻你想幹什麼?)
宮鼎熙還真是有天然黑的潛質啊,她不是沒有注意到林與君,而是一直在想著法把她弄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