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林間穿梭著一道白影,段清狂急掠在樹叢間,沒有方向,全憑著心裏的感應,尋找著塵幻衣的下落。他不曾心痛,更感應不到傷心,因此他堅信幻衣一定還活在這世上。他們的命運緊緊相連,她死他亦不會獨活。
焦急的尋找著,突然在樹叢最深處的一顆屬下停下腳步。翻身躍下樹頂,蹲下身拾起地上一把細土,放在眼前仔細的查看。半響,斂眉起身,退離這顆樹數步,雙掌運氣擊向它。大樹受到極強的震蕩,應聲碎成碎木。奇怪的事發生了,樹木碎裂後,樹下竟隱約露出一個兩人寬的洞口。這應該不是主要入口,樹周圍新鮮的泥土似乎是新鋪上不久。沿著樹洞下去,裏麵竟別有洞天,深邃的隧道直通向未知的方向。
洞內很暗,他又不敢擅自點亮燭火,隻好摸索著前進。習武之人眼睛要比常人的正常視力大上幾倍,所以他很快適應了眼前的黑暗。
大概走了一炷香呃時間不遠處滲出微微的光亮,隱約聽到滴答的水聲和模糊的說話聲。不敢發出太大的動靜,謹慎的放緩步子,隱約看到了一塊奇怪的石壁。來到石壁跟前,發現上麵有一個突兀的按鈕,段清狂瞬間明白這可能是暗室的機關。旋動按鈕,門嘩的一聲打開。
娘子!段清狂激動的喊道。
清狂?塵幻衣不敢置信,試探的問道,身子已經不自覺的站起。
段清狂緩緩走向她,站到整間暗室中唯一明亮的地方。娘子……他伸出雙臂,等待著她撲入自己的懷中。
塵幻衣一見來人是他,不由分說的急奔過去一頭紮進了他懷中。清狂,我好想你!我好怕自己再也見不到你了!所有的驚恐在見到他的一刹那化作喜悅漸漸衝淡。
段清狂狠狠的摟緊她,狂傲的唇帶著侵略性的占有她的唇,深深的輕輕的吻著她,直到那股失去的恐懼漸漸被柔情衝淡,轉而輾轉的吸允,舌尖與舌尖激情的糾纏。
唔……從來不曾覺得吻是這般的銷魂,他的吻狂傲不馴,卻異常溫潤似水。沉浸在一吻的迷醉中難以自製,忽然想到了什麼似的捂住了段清狂進一步侵略的唇。
怎麼了?段清狂不解的問。
這裏……這裏還有人呢!黑暗掩蓋了她羞紅的雙頰,他們似乎忘了還有東方明月的存在。
誰?段清狂厲眸掃去,這才發現東方明月的存在。你怎麼會在這裏!
東方明月狂傲一笑,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裏?
滾出去!
我偏偏就不懂得什麼叫滾!
兩人怒瞪著彼此,模樣倒是有幾分相似,畢竟是親戚連脾氣都像的很。塵幻衣無奈的搖搖頭,輕扯段清狂的袖子。好了,你們不要鬧了,我們先離開這裏,說不定雲飄然什麼時候就回來了。此時的雲飄然已非彼時的他,邪門的武功更是讓她膽戰心驚,東方明月受了傷,若是清狂一人敵不過他受了傷的話,難過的會是她。
事態緊急大家分的清楚,二人皆冷哼別開頭各自出門。段清狂帶他們由原路返回,出了洞口就是她被捉的樹林。
快離開這裏!
幾人正要離去,此時遠處狂風頓起,一道尖利的笑聲傳來:哈哈……飄遙要走怎麼也不和大哥說一聲?
塵幻衣正要轉過的身又轉了回來極不自然的扯嘴笑道:怎好麻煩大哥呢!我們認識路,自己走就可以了,告辭!說完扭過頭對段清狂和東方明月眨眨眼睛,低聲說:快走!
來到段清狂身邊,伸手拉了拉他的手臂,卻怎麼也拉不動,驚愕的撇頭看向他,發現他無情的雙眸蘊藏著嗜血的怒火。
清狂,快走啦!現在不宜和他動手,不知他在哪學了邪功厲害的很,我們還是先撤為妙!
段清狂依舊不為所動,抿緊的嘴角緩緩開啟。我要他死!他可以忍受魅顏的背叛而不出手了結了她,完全是因為曾經答應過幻衣不會殺人。而此刻的雲飄然是不能原諒的,隻要他活著一天幻衣就會受到一天的威脅。
不要!你會受傷的!塵幻衣焦急的抱住他的手臂,生怕他一時失控衝了上去。
哈哈……好狂妄的話!段清狂,你以為以你現在的實力能和我抗爭嗎?雲飄然目光閃過一絲陰狠,毫不將他放在眼底。
東方明月立在一旁的樹下,雙臂環胸一副看好戲的樣子。以他的武功連他都挨不了雲飄然的一掌,縱使段清狂武功高出他許多,怕到最後也是失敗告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