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裏傳來一個女的很有禮貌的聲音:“你好。請問您是蔣氏集團的董事長蔣沁小姐嗎?”
“是啊,我是。你是?”
“哦蔣董事長你好,我是king的外交代表。我們知道貴公司一直在爭取想要和我們公司合作,這個合作名額隻有一個,所以我們打算把這個名額給你們。”
“真的?太好了。”蔣沁很激動的說。但是這時辦公室的門被打開,她的助理跑進來,說:“董事長,不好了,老董事長他。。。”這個助理以前是跟蔣沁爺爺的,現在跟了蔣沁。助理看見蔣沁在接電話就沒說下去了。蔣沁一聽到爺爺的事情就變得敏感。
“爺爺他怎麼了?你別話說到一半就停啊。”
“老董事長他病發了,不吃藥不肯去醫院”
蔣沁對電話裏頭的人說了聲對不起就衝到公司樓下開車去到爺爺家。蔣沁來到她爺爺的房間,看見爺爺很虛弱的躺在床上,保姆張阿姨拿著藥站在床邊無奈的看著爺爺。蔣沁跑到爺爺床邊坐下說:“爺爺,你怎麼樣了?為什麼不肯吃藥?不肯去醫院?”見爺爺不回答她,蔣沁就轉頭對張阿姨說:“張阿姨,叫救護車了嗎?”
“沒,你爺爺他不讓”
“那你趕緊去打啊”保姆一聽就下樓去打電話並在門口守著。
蔣沁又對爺爺說:“爺爺,你再堅持一下,已經救護車。”
“沁兒,沒用了,別叫救護車了”蔣爺爺說得很輕
“什麼叫沒用了,爺爺你一定會好起來的。”說完蔣沁俯身從爺爺的床頭櫃裏拿出爺爺吃的藥,看了一下藥盒上麵粘著的小字條,字條上麵寫著蔣爺爺用藥的量、次數和時間,都是蔣沁看著醫生寫的。但是蔣沁一看,不對!蔣沁心想:爺爺的藥量怎麼變大了?蔣沁發現原本吃的小藥丸從一次吃五顆,變成了十顆。不止這一樣藥品變了,其他的都變了,連吃藥的次數都變多了。蔣沁記得自己上次和爺爺去醫院拿藥的時候,醫生說過這些藥不能一次性吃多了,要按照醫生給的標準吃。哦不對,拿藥的時候鄭友也去了,是鄭友拿的藥。蔣沁上任後,鄭友就被蔣沁開除了,鄭友就來到蔣爺爺這裏,給他當司機。
蔣沁對爺爺說:“爺爺,你這幾天吃的藥是按照這張字條吃的嗎?”
“是啊”說完爺爺咳嗽了幾聲說
“爺爺,救護車馬上就來了,你一定會好起來的。”蔣沁流下兩行淚。
““沒用了,爺爺活到現在....就是為了..不讓公司落在奸人...手裏,為了多陪你...幾年。現在...你...長大了,公司..交給了你,爺爺就...就...放心了。你小時候就沒了爸媽,現在連爺爺也不能陪你了,爺爺對不起你啊。”蔣沁哭著搖了搖頭。
“爺爺都在這床上躺了快一個月了,這病是好不掉了。公司就...就交給你了,你和榕榕音韻一定要...把公司做大...做好。你一定...要照顧...照顧好...自己。”
“爺爺,你別說話了。”蔣沁的眼淚不住地流下來。蔣爺爺伸手去幫蔣沁擦眼淚,卻怎麼擦也擦不完。蔣沁伸手把爺爺的手死死握住。
救護車來了。
“爺爺,救護車來了。爺爺,你再堅持一下,車來了。”蔣沁搖了搖爺爺的手說。卻聽不到爺爺的任何回應。
“爺爺!”蔣沁對著躺在她麵前的人喊道
“爺爺,爺爺你醒醒啊,爺爺”蔣沁撲到爺爺身上,一直哭。爺爺的衣服已經被蔣沁的眼淚浸濕一片。
救護人員隨著張阿姨跑上樓來,看見這情景張阿姨就讓他們回去了。
“爺爺,爺爺你醒醒啊。,你看看我,我是沁兒我是蔣沁啊。你醒醒啊,爺爺”蔣沁搖著爺爺的手臂說著。蔣沁慢慢的跪下來,跪到床前,趴在床邊,無聲痛哭。過了好一會兒,湯榕榕和南音韻趕來,她們看到了躺在床上的老人,老人臉上毫無血色。她們不敢相信蔣爺爺已經走了,但事實是無法改變的。她們在蔣沁旁邊慢慢跪下來,痛苦。蔣沁緊緊握著爺爺那雙冰冷的手,現在躺在她們麵前的不再是以前那個和藹,慈祥的老爺爺了,而是一具沒有溫度的屍體。三人跪了好長時間才起來。
在蔣沁奶奶去世後,爺爺就已經在奶奶的那塊墓碑旁建了個自己的墓碑,打算把自己葬在老伴的旁邊。蔣沁決定找個日子把爺爺葬在奶奶旁邊,不舉行葬禮,讓爺爺安靜地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