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開始痛,快要炸裂一樣的疼痛感一陣陣襲來。那一幅幅畫麵卻不受控製仍然躍進腦海中來。
“小陌吖,給哥哥親一個。”
“不要,不要啦。”她揮著手,像是要趕跑瘟疫,小臉皺成一團,“均哥哥最壞了。”
“我壞?那以後我再也不理小陌了。”有著天使臉龐的男孩,佯裝生氣,背過身去。
“啊,均哥哥,生氣了?小陌錯了啦。均哥哥。”她見男孩轉過身,急得撲過去抓住男生的衣服,生怕男孩就這樣走了。
“我還壞?”
“不壞不壞,均哥哥對小陌特別好。均哥哥別生氣了。”她連忙改口。
男孩突然回過身,一把擁女孩在懷中,狠狠地在她可愛的臉上親了一口。“哈哈,小陌最好騙了。”
“唔。均哥哥騙人,討厭。我要去找小冷,不理你了。”她推開男孩,轉身跑開,留下他一個。
站在闊達的偏廳,男孩掛上了苦澀的笑容。透過窗戶他一直看著她的背影,看著她跑到花園,看著她牽起另一個漂亮少年的手。
我意識到我已經在記憶裂縫中,像做夢一樣,前世的片段一幕接一幕,頭愈痛愈厲害,好像快要死掉一樣,想要停下,卻不知應該怎樣做。
海浪聲仿佛真的聽見了,突然出現了那天放風箏地海灘。
躺在英俊男孩懷裏的她,一隻手繞在男孩的腰間,幸福得讓人嫉妒。男孩臉上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眼裏卻也盛滿笑意。
她閑著的另一隻手調皮的把沙子往男孩的口袋裏裝。男孩一把抓住她正在犯罪的小手,放在胸口。
“做什麼呢?”男孩好聽的聲音混著鹹鹹地海風,傳進她耳朵。
她嘿嘿地笑著,小臉在男孩胸膛蹭了蹭,活像隻溫順的小貓。她抽出被男孩握在手心的小手,用食指在沙灘上,細心地畫了一個大大的心形,在裏麵寫上了她和男孩的名字。
“小陌要和小冷永遠在一起。”她純真的水眸望著男孩。
男孩終於笑得燦爛。
她拿起男孩的手,用小手指勾著他的,“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大拇指抵在一起,就好像他們各自的心被拴在了一起。
是吧……拴在了一起。
瞬間而已,讓我流下幸福淚水的畫麵再次湮滅。在一個美麗的湖畔,背景似乎暗了幾個色度,依舊是他們……
“絨絨,絨絨,你醒醒。”
“絨絨。”
“唔……”我揉揉疼得快要裂開的頭,艱難地撐開眼皮,重得好像掛了一桶石頭。(作:為蝦米是石頭?)
“冷郎?”看見眼前的人,有微微的驚訝,天已經大亮。
冷郎看見我醒了,緊繃的表情,稍稍放鬆了。我不過是睡著了吧,難道以為我掛了?怪哉怪哉。不過我這是在哪裏啊?腰後咯得慌。仔細打量著所處的位置,我好像正仰天躺著,看見一半是天一半是天花板,啊!我居然躺在門檻上。
昨天我好像靠在門上就睡著了,那事情經過應該就是冷郎早上打開我的房門,然後我就倒了出去,再然後,他沒有把我扶起來。最關鍵的就是這個,看見我倒地了居然不扶起來?
“呀!冷郎你咋不扶我起來。”我有些小抱怨,艱難地坐了起來,腰上疼得要命,可別腰間盤突出啊!(作:白目啊白目。)
“絨絨。”聽見冷郎的聲音,我才發現冷郎仍舊鐵青著一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