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扶搖森林特有的鳥兒用歌聲把我喚醒,昨晚心悸的感覺,讓我有些氣虛,像感冒似的難受揮之不去。
我也許可以問問冷郎,不知道小傑怎麼樣了,心想著,抱起琴鞭走出門口。
“他們出去了?”現在熏的房門口,空無一人的房間,一個男仆站在門口恭恭敬敬地告訴我薰帶著小傑出去了。
“是的,薰大人說大自然有益次大人康複,讓小的在這裏等候您告訴您他們向南去了草原。”
向……南……南是那一邊?
我有些無語,還是先去找冷郎吧!抱著琴鞭,冷郎帶我走到了草原,薰和小傑果然在那裏,他們坐在草坪上背對著我。
我將琴鞭放在一棵突兀聳起的樹下,這玩意兒也不是誰都敢碰的,應該安全。於是拉起冷郎向不遠處的薰他們跑去。
“小傑,你怎麼樣了?好些了嗎?”我看著慵懶地坐在地上的小傑,關心地問著。
他看了看我,起身拍拍衣褲,“死不了。”然後轉身走開,離我們大約一百米,仰頭看著天空。
我有些失落。
“放心吧!”薰微笑地說:“他沒事,我幫他治療過了,多休養一陣子,就會完全康複的。”
“嗯!謝謝!”我微笑地應著。
“你來找我什麼事?”冷郎開口提醒道。對了。我將晚上琴鞭的呼喚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冷郎和薰。聽後,他們竟都一臉凝重。
“怎麼了?”我不解地問。
“你不要碰琴鞭。”薰一改溫和的笑臉,嚴肅起來。“記住無論如何千萬不要碰琴鞭。”
“哦。”我點點頭,有這麼嚴重麼?我有些不以為意。
“啊——”這是小傑的聲音。
我轉身看向小傑剛剛看天的位置,卻不見了他的身影。
我心裏一緊,怎麼回事?視線環顧四周定格在那棵孤單樹下,盒蓋已被打開,琴鞭不見蹤影,難道。
果然不出所料,離樹不遠處,小傑竟手持著訴殤琴鞭。
我連忙跑近,小傑右手拿著琴鞭,左手握著右手腕,極力克製著什麼,身子不斷顫抖,臉上表情幾近扭曲。
“琴鞭在反噬他。”薰和冷郎追上我,怎麼辦?我想要衝上前去,手臂卻忽然被拉住,“不可以碰琴鞭。”
那小傑怎麼辦?我躊躇在原地,看見他的右手一點一點變黑,縈繞上一層層黑氣,“放開它。放開琴鞭。”我大聲喊著。
“我……控、製不……了”小傑艱難回答著,“啊——”鞭子竟反抽在小傑身上,被打到的地方立即出現了一條裂痕,呲呲地冒著黑氣,小傑快要堅持不下去了,他痛苦的表情在我腦海竟和次明傑溫柔的笑臉重疊在一起,不可以。
不可以。我一定要救他。
我試圖掙脫拽著我的手,回頭看著堅定地看著冷郎,:“我要去。”冷郎一瞬地怔愣。
我立刻掙開他的手,向小傑飛去,隻要把琴鞭奪來,小傑就沒事了。對。鎖定目標,加速飛近,躲閃著失控的小傑無意識的攻擊,抓準時機,一把緊緊握住琴鞭手柄的前端,另一手用微勁打在小傑肩上使他遠離。
一切竟比我想象的順利多了,很容易地奪來了琴鞭,看見被我推開的小傑倒在一旁驚訝地看著我,心裏稍稍舒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