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在他以為那麼瀟灑。
開門,關門。
跌坐在地麵上。
他雙手蓋住他的臉,像是在掩飾什麼。
唐古舞臉上扯起一抹牽強的笑容,緩緩轉過身走遠。
她總是這樣,總是忍不住不守規矩。
她好好的看看他,跟著他就好了。卻偏偏有時候會忍不住出現。
在那些人都照顧不好他的時候,在他又照顧不好自己的時候。
都怨時間把一切記憶都描繪的更清楚了,她的身體都是快過她的思緒。
寒冷的冬夜裏,總有人無眠。
——
沐之下車的時候,眉間都是疲倦。
她壓了很多很多事情,隻要不是著急的,全部都壓了。
左亦良受傷三個月,她每天都要陪他,來不及回一次倫敦在回去。能遠程處理的事情全部都處理了,現在全都是要她出麵的。
還有白幫,至少現在事情沒有那麼麻煩。
隻要她去過的一個地方,白幫立刻就會收斂一點。
第一天沒有什麼變化,因為她最近的行蹤一直都不在倫敦。他們以為這一次她跟之前一樣隻是來一次就走了。
但是沒想到她竟然待了一個多星期。白幫的動作大範圍縮小。
估計是怕她直接動手了。
白麟山手裏的彈珠停了下來。
“她要動手麼?”
齊鳩擺著桌子上的模圖,“大哥你不是就等這樣嗎?”
白麟山看了一眼進來彙報的白坤,白坤立刻識相的退下了。
他姓白,但是職位並不高,白幫是這樣。
白姓的人沒有一個是高位,各地的舵主除了白澤沒有一個是白姓。
白麟山這一點沒有人看得懂,寧可用外姓的人,也不肯用本姓的人。如果是怕出現背叛這種情況。
難道外姓的人就一定不會背叛?
各地的頭目都回各自的地方了,冰罌粟的動作太大,他們怕一個沒看住,她就動手了。
回去的時候會直接被人追殺。
齊鳩是二當家,二十六歲,高位裏最年輕的人。他身上沒有一個地方能讓人看出他是這種國際大幫的二當家。走在街上會被人當成剛剛出道的鮮肉偶像。
他平時什麼都不做,隻能看到他在四處戲玩。到了關鍵的時候卻一直都是他拿主意。
“你覺得動起手來我們有幾分把握贏?”
“大哥是想怎麼動手?從這裏開始,還是每一個地方同時動手?”
“勝率大的是哪個?”
“是不動手。”
白麟山轉過頭看著他。
齊鳩專心擺弄著模圖,“我們現在就是守在她洞口的蟒,我們很強,但是她從來沒有從洞裏出來過,我們不知道她整體的樣子。”
白麟山點了一支煙,長長的吐了一口煙。
不能動手自然是憋屈的,他做了這麼多,最後卻縮了,確實是咽不下這口氣。但是齊鳩說的很對。
一直以來他的分析都沒有錯,這也是對的。
他現在如果動手,就是魯莽了。
意氣用事。
但是他當初決定動手的時候,不是一時氣不過。他已經忍了很久了,他加入白幫的時候,白幫就已經是地下龍頭了。這麼多年過去了,白幫的地位沒什麼變化,直到她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