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亦良離開左殊的墓地的時候，看到了蘇暖的車裏。
蘇暖沒有躲，車裏裏開車燈看著他。
左亦良沒有說什麼，上了自己的車子。
特工發動了車子，蘇暖跟了上去。
表情上什麼都看不出來。
她不能自亂陣腳。
——
沐之醒的很早，但是出門的時候，顧長軒已經等在門口了。
“早上好，寶貝。”
沐之看著顧長軒的眼睛好像恍惚了一下，恍惚的以為麵前的人是左亦良。
顧長軒臉上擺好的表情微微一怔，隨後沒有說什麼，牽住了沐之的手，“早餐已經準備好了，全都是你愛吃的。”
“是你做的嗎？”沐之冷笑一聲。
“當然。”顧長軒笑的一臉得意。
上一次聽沐之說過她中意的男人必須會下廚，那之後他就有抽空去學習廚藝，果然今天派上用場了。
早上他下廚的時候卻在想，沐之離開的那個男人是不是早上也是這樣，會很高興給她做飯？
沐之看到一桌子的美食，有些微的吃驚。
果然在愛的人麵前，所有人的智商都不夠。
她說的很隨意，顧長軒記得那麼認真。
這些都隻是要求而已，真的愛上了，哪怕他沒有你愛的這些，你依然還是愛的。
說到底，有要求不過是不愛而已。
顧長軒給她拉開了椅子，切好了一小塊牛排，“老師，來嚐嚐合不合你的要求。”
還沒等沐之開口，他又端走了牛排，把百合粥推到了她的麵前，“算了，老師還是先喝粥吧。”
沐之低頭喝了一口粥。
她剛剛要說不吃牛排，顧長軒的反應卻比她快。
因為昨天她沒有吃過一個油膩的東西。
被愛的感覺果然是好的。
但是前提是那個人心裏是空的。
可她不是，她心裏住的滿滿的，哪怕是寒辰都擠不出多少位置了。
一開始隻當顧長軒隻是玩玩，後來當他三分鍾熱度，到現在真的不能沉默了。
可能因為她懷孕了，忽然間變得仁慈了，仁慈的讓她覺得自己那麼假。
她不忍心看顧長軒這麼下去。
他滿心歡喜的對她，最後什麼都換不到。
她不想讓這些影響他。
默默的喝光了那碗粥，顧長軒夾過來的東西沒有吃。
顧長軒還要在給她一碗粥，被她按住了。
“有話跟你說。”
“恩，聽著呢，老師你說。”顧長軒一臉痞樣。
“我們不可能。”
顧長軒眉頭一挑，“就這個？老師你好像說了不止一遍了，就是你拒絕我的舉動我都數不清多少了。”
“別貧。”
“不貧。”顧長軒立刻正襟危坐。
沐之皺起眉頭，“我們的人生，永遠，都是平行線。”
“老師，你看你這句話全都是問題，你就是這麼誤導學生的嗎？我可以說出十種平行線可以相交的例子。”顧長軒喝了一口牛奶。
“為你好。”
“為我好就嫁給我。”顧長軒的眼睛忽然間認真了起來，沐之避過了他的眼神。
氣氛沉默了下來。
“行，就當我們是平行線，我現在就是在跟老師玩不行？”半晌，顧長軒先開口，似乎是怕見不到沐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