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師父?你是誰?——”
“你師父是誰?”
被王隸、阿瑟律押解在地的男童不斷掙紮著,卻在二位‘武功高手’的巨力下是完全動彈不得。而男童在緊張和驚慌下,麵對二人的盤問下根本開不了口,隻得是一遍又一遍地不斷叫著‘師父’。
叫聲響徹叢林山穀,棲息林中的燕雀鷹鷲一個個嘰嘰喳喳地受驚飛走。
“你師父是誰?快說!”
“我、我…”
“弈兒!——”
‘嗡——’正在王隸、阿瑟律二人驚訝著要追問下去之時,便見三人麵前空地上白光一閃,一道七尺五高的身影驟現出來。完全熟悉的氣息、衣裝、外形和聲音,正是靈山真人。
“你們是何人?!速速離開!——”
剛剛落地,靈山真人便不顧眼前人是誰、持劍便一道刺來——‘唰!’王隸也鬆開男童的手、上前過招,僅留小律看著他。
不過由此看來,這位小弟似乎是靈山真人的徒弟?
眼見對手使拳,靈山真人劍勢由刺改劈,倏忽之間,便迎著王隸拳頭之上。劍刃與王隸比之鋼鐵還硬的拳頭撞上……
‘砰!’
中間交擊的力道頓時震出氣浪、朝四周輻散開去,也將王隸和靈山真人二人震開,‘嗡嗡嗡——’刺耳的鳴聲傳響開來。
靈山真人手中長劍倉啷掉到地上,仍在不斷震動。
此刻,二人皆覺右手麻了片刻。
“你…”靈山真人眼神訝異著,仿佛眼前武功高強的小娃兒在何處見過似的。
“真人,是我呀!我來靈山島找您了——”
王隸當即上前去解釋起來,阿瑟律見狀,也鬆手跳開、來到王大哥身旁。本趴倒在地的男童‘弈兒’鬆鎖後,也迅速拾起拂塵起身,躲到師父靈山真人身後。
雖然月光不足照明,現場漆黑一片。
雙方是一邊各站二人,態度都嚴肅而警惕著。
可借著靈山真人白氅的亮光與王隸雙拳上的火焰,雙方雖瞧不太清楚臉孔,卻是通過感知外形、聽辨聲音,仍能認出對方的。
“小娃兒——邀你來此,沒到沙灘下邊迎接你實屬不對。”靈山真人皺眉,“不過你一上山來,就對貧道的徒兒動手,這又待如何?”
“啊…實在抱歉,真人。”
王隸忙作揖下來,恭敬鞠躬道,“我察覺有人逼近,又手執兵器,以為是哪個盜匪歹人…一下警惕,就不小心先出手了。小弟,該沒傷著你吧?”
“沒有。”
躲在師父身後的‘弈兒’默默道。
“哈哈…那看來是貧道誤會你倆了。罷了,罷了。”
靈山真人笑了起來,氣氛頓時融解化開。“貧道樓閣正在山中,我來為二位小弟帶路,隨我來吧。”指著上邊沾滿一圈白灰的火山口,真人麵露微笑道。
“好。”
王隸、阿瑟律相望一眼,於是便點了點頭、遂又看向靈山真人師徒去。
那個‘弈兒’不知是何人,表麵瞧來年紀絕不過十三、十四左右,還不足他們兩個年長。可卻被靈山真人收作弟子,隻怕是…有些緣故。
在靈山真人和弈兒二人的帶領下,離開了這處林邊空地,向山頂火山口走去。
走在路上,那‘弈兒’同樣也疑惑這兩位哥哥是誰。
“師父,他們是?”
“他們是我在海上見到的,他們年紀不過大你兩三歲,便已有高超出世、接近於我之武功實力了,令我甚是好奇。”靈山真人望向徒兒笑道,“我邀請他二人來島上逛逛,卻忘記去接他們了,這才有剛才的事。怎麼樣,他們沒傷著你吧?”
“沒有。”
弈兒笑著搖頭。
……
島上靈山雖有三百餘丈高,山口是一處死火山。
隨靈山真人與其徒弟登山再往上走的王隸、阿瑟律二人,在幽靜綿長的山道上一邊走著,竟一邊忘了來時的路。走著走著,即迷了路,完全跟隨靈山真人與弈兒師徒二人了。
直到從火山口拐入了一處深穀中,從山頂部分又向下走。
一直走到晚上將近戌時四刻,王隸和阿瑟律才瞧見那隱在深穀中部、懸在峭壁半空的一處三層樓閣。
那位置實在危險,房子就像隨時都能掉下山崖去。
“就是這了。弈兒,去開門。”
“好嘞!——”持拂塵的白氅男童弈兒從真人身後跑出,徑直向樓閣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