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族長!”
“是,族長!”
而後,仆人們即圍上歸來的眾人身邊、護送並帶領著他們,各自返回他們在島上各自的住處去。
在先安置好了眾人後,黑翳鴻也陪著唐芸先回了房。見了扉兒、還好沒事,睡的很香,那老頭子並未將魔爪伸到這來。隨後,同樣累了一夜的黑翳鴻在擺置好了自己的‘金雲’三節棍後,便陪著夫人先休息了。
知道族長、陛下、國主及諸位客們皆已歸來,大家也不再操心過多、隻先讓諸位好好休息才是了。
而安撫了驚魂未定的母親、探訪過了父親與二叔後,王隸最終也回了自己房內,先好好休息一陣;
之後,這場半夜突襲帶來的風波、也逐漸平靜下去。
……
房內,王隸盤膝坐在床上、冷靜思考著。
這一夜的戰鬥,來的太過突然。雖然他們打贏了,可這損失、無疑是慘重無比的:
再次見到六年沒見的秦驍大哥與淨能師弟,卻是在混戰後、慘遭殞命。
雖不常見麵、但仍親如親兄弟般的禹弟,卻也在熟睡之中,被喪心狂亂的親爺爺傳移過來、而後慘烈殺掉。
本已又自己執拿了許久的白杆龍鱗,則又被爺爺臨走前奪了回去。
這一夜,依然是爺爺抱著殺光他這群‘逆子’、‘逆孫’們的思想而來,先給整座黑翳島上的人們種下了劇毒,隨後又憑實力以一敵九、還殺了三人後,最後,則終於被四子孫合力的血毒給逼退了。
黑翳島上眾人們中的劇毒,或憑他們會劇毒式的四位蛇人子孫,可以解去。
隻是這生死別離、陰陽相隔的傷痛,無人能解了。
……
眾人們皆已歸來,島上人們盡皆不知昨晚發生了些什麼。
這般重大之事,新郎官鴻族長自然也選擇隱瞞。
即便是作為他們夫人、與他們最親的謝秋雯、唐靜、唐芸三人,卻也隻得告知有歹人來犯、王禹慘死而已。雖然她們彼此間,也猜出了些什麼、也並不再過問了。而剩下再多的細節、哪怕是任何一點蛛絲馬跡,這參戰歸來的眾人們,也再無一個有講出。
除了他們,便無任何人再得知昨晚慘烈之戰事。
而時辰一到,依然是鞭炮、煙花四處鳴響,鑼鼓喧天、張燈結彩,到處的舞長龍和灑花瓣,將昨天婚慶全城喜宴的氛圍再次擺了開來;
而充分休息好、醒來過後,為了不讓族人們懷疑,昨天到處串門豪飲、嗜酒如命的幾人們,喬字三兄弟與西門天宇,也隻得盡量保持臉上的冷靜與鎮定,依然裝作如昨天模樣、在到遊走著,歡笑著與眾人喝酒。
同時,也是找機會、為他們用‘劇毒式’解去那昨夜的食魂煙。
隻是這樣,對於他們的內心、興許是有些殘忍了。
而也為了不打擾萬人的興致與氣氛,新郎官鴻族長在起身後、也隻在城中布告欄貼上了一道:讓島上的所有人們一旦有空便去找那王氏四人,不過自然是並不透露是去解毒。
接下來的日子裏,王氏四人便擔負起了暗中為島上萬人解毒的重任。
累是累,麻煩是麻煩。
但將‘碎精食魂煙’吸入體內、再進行他們獨門的煉化,一定程度上也是對他們的一種‘增強’。
……
喜宴的氣氛逐漸消卻,而解了毒後的賓客們也紛紛乘船歸去、無一紕漏。
王氏四人留島替族人解毒、則一直待了一個多禮拜。
直至這天,七月初四。
深夜戌時,一日替五百多名黑翳族人解了毒的王隸、帶著完全發紫了的臉龐,疲累地喘著氣、回了自己的房內,跳到大床上即直接躺下。
這食魂煙在人體內潛伏得越久、便越是難解,所以王氏四人這些天來解毒的效率,自然是隨著時日的推進、而愈發降低的。
“呼…”
不出片刻,便見王隸的胸膛起伏著、而後傳來了連綿的打鼾聲。
‘叩叩叩——’
而在這時,他的房門則被叩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