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我隻記得,我沒碰上韓梅,不過卻把瑝、蕙兄妹都‘教訓’了一頓!哈哈哈…秦瑝那小少爺都還記得我呢,那時他第二次敗給我,羞得、氣得是臉都紅了!——”
王伊寧大笑道,“而在那過後,我便有許久…都未與秦蕙她再見麵了。”
王隸好奇問著,“許久是…多久?”
“因為期間有一次‘世家武林會’我不在,而之後再見便是下一場白翳武林會…也就是…整整十年。不過與韓梅,則是見了多次。”
“哦?”王隸疑惑。
王伊寧直撫須、笑著解釋道,“…我十五歲過生辰後、便離開家族出門闖蕩,所以才不在。當時八年間…可謂是走遍了五州南北、在江湖上認識了不少朋友呢…就你隸兒都認識的,都有司徒父子、西門台…還有福永呢。”
“西門台?”王隸疑惑。
“就是西門昊野、西門天宇兄弟的爹呀!早些年的遊鱗宗主呢,不過我認識他時他還沒當上…這個我沒同你說過麼?”王伊寧笑道,“算起來,你也該叫太師父了呢。”
“福永大方丈也有麼?”王隸又問。
“當然,福永呢…他是佛門世家,年輕時也帶著僧人隊伍四處宣講經法、傳授佛道和到處跟人切磋武藝的,我那時便同他打過。”王伊寧道,“之後也是通過他、我才得知秦宇這小子拜法號慧寧而躲去了燕巒山的,也才有你的成長之處。”
“呃…”王隸忽然眉頭微蹙。
“怎麼了?”王伊寧不解。
“爺爺,隸兒是來聽您…同蕙祖師、梅祖之間的故事的。”王隸微笑著道,“若是可以…還請莫要跑偏了。”
“噢…哦對,好、好。”
王伊寧尷尬笑著,隨繼續回憶著又道:
……
“好吧…那就繼續說她們。唔…在下一次白翳武林會前,我在江湖上闖蕩,與韓梅是見了多次…算是‘熟人’了。”王伊寧道,“她那時功夫可夠厲害,給她家掙足了名聲。後來更是給她爹當上了雁月堡主、韓氏族長。”
“喔…嘖嘖嘖。”
王隸驚歎,“不愧雁月梅祖。”
“唔…然後就到了…黑翳泉病故,他孫兒黑翳炎即位,也就是十六代了。而在他元年,也就正好趕上了白翳武林會。那時我二十三,她們二十一。那時韓梅是雁月堡少堡主,而秦蕙則是隼陽門副門主。”王伊寧撫頷沉思著、遂答道,“那時呢…我是又‘教訓’了那兄妹倆一遍。以秦瑝那家夥的心機,又被我打敗,隻怕是跟我記仇了…我甚至覺得,可能王家被滅,跟我連勝了那家夥三次有關。”
“這…”王隸無語。
“哈哈哈…開開玩笑,不必當真。”
王伊寧笑罷,便繼續回憶著說道。
“而在那以後…”
然笑聲為止、他神色卻又逐漸沉重了起來,“…那次白翳武林會後的第二年,就正是我們王家被滅了…之後的事,你也都聽講的多了吧?”
王隸點頭應著,“唔…算是。”
“嗯…那時隻有我與你太爺王燾活了下來。那時我們父子倆無依無靠,我便帶他到了雁月堡,先在韓梅那暫住。”王伊寧回憶道,“…之後我便出發,屠了段、嶽、皇甫、司空四家。年底回了趟雁月堡,安排好後、我便上路去了隼陽門。”
“在那之後,便是我與秦蕙的故事…”
“黑翳炎三年正月,我在海上裝作受傷漁民、漂到岸邊,登上隼陽島。從裝作漁工學徒、港口做事,到混進城內,到拜作隼陽弟子、再以各式權術運作緩緩謀得高位,終於接近了權勢頂端…”王伊寧仔細回憶著說道,“…而終於到娶到她、與她成親時,我潛進隼陽已六個年頭…”
“嗯。”
王隸默默應著,注意著爺爺蒼老的臉龐上、諸般歲月之痕。
“唔…”王伊寧撫頷回憶著、繼續說道,“…隨後是你爹喬昭出生,再到你二叔喬炎出生,他倆都是在隼陽門長大…我已三十三歲那年。那時在門內權利遍布、勢力種植等皆已穩固,我便該謀劃起大陸上之事,於是便外派我自己出去、在大陸上為隼陽門做事,重走江湖。像你師父天宇那樣,我一整年隻回隼陽門一個月時間。”
王伊寧道,“而終於出來後,我自當是殺了隼陽門跟蹤與監視我的人後、先回雁月堡,找到韓梅,和我寄住在那的老父王燾。可是…”
“可是…什麼?”王隸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