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剛經、五靈心訣、驍羽拳術、遊鱗槍法…
喬坤飛刀絕、五毒邪功、蛇功四式…
夜霄功、天蛟還心…
五行蟒神拳…
練成《六祖神通》後,王隸也繼續讀起小律留下的《金剛經》第九、十重境。而仿佛在經了黑翳島上一夜鏖戰後至今,然盡管不可見、他依然可隱約感知到,自己的基礎、內力、功力等,都在有一個質的提升。
拳腳四肢,刀槍劍槊。
骨髓精血,奇經八脈。
而他自己也深知…在經曆了多年,自身之努力及蒙眾長輩們的相助後,自己才擁有了如今的實力。而此刻,他也務必替大家‘擔下’這一‘責任’來;以獨身之力便阻止爺爺,用武力手段令他服氣,讓他徹底停手。
這是他必須得承擔的。
百般思慮於此,他王隸或有緊張、激動,但卻是全無半分畏怯、恐懼的。緊張與激動或在於終於要與爺爺交手,而且是以一對一。
更而且比起獨自為大家阻住爺爺,對他而言,或更為重要的是…將終於擁有同爺爺王伊寧、這世上最強之人交手的機會。
一個足夠於書寫‘強’字,完全證明自己的機會!
他隻知,接下來…是最終時刻,是真正屬於自己的戰鬥了!
七天,也隨之匆匆地流逝而去。
終於,這天到來了。
……
七月廿三,淩晨醜時六刻。
距此百裏之外、一望無際的白茫之中,一座巍峨高大的圓頂石堡‘白蛇王陵’正屹立於深穀之中。
此時仍處夜半,連天不停的飛雪‘呼呼呼——’卷著狂風正刮不停,給整座王陵與其青銅門前的空地、蒙上了一層‘白衣’。
在那雪白空地上,一位白發黑袍的老者正閉著眼、盤膝打坐。
其足邊擺放著杆雕龍琢鳳、刻麟繪羽,一丈零八寸長的沉重巨槊。
上邊刺鼻的腥味、細微的磨損,仿佛與旁邊的老者、臉上的蛇紋長疤與繁密皺紋般,訴說著屬於他們風雨的痕跡、曆史的艱辛。
“啊…”
老者忽地長歎了聲、自言自語道,“真有意思啊…我王伊寧忙活了一輩子,卻想不到最後…是以這樣收尾…”
“不過這樣也好哇…我若去了…便也算是了無遺憾了。”
“也能下去…跟阿梅見麵了…”
“可不是麼?”四周天地莫名傳來道聲響。
“噢?”
王伊寧驚疑著,不由環顧起四周。
這場與孫兒間的戰鬥,他們祖孫對所有人皆隱瞞了住…又在極北如此僻靜之地,理當是無人知曉的,可這聲音又不是隸兒的…那剛才,到底是誰講話呢?
“閣下何方神聖呀…不妨出來說話如何?”王伊寧朗聲道。
“哈哈哈…”
那道聲響再次響起、這回是爽朗的大笑聲。
片刻後,遲疑著的王伊寧仿佛察覺到了什麼異動、遂望向眼前雪原空地。登時,大地開始微微震顫、雪泥紛紛破碎開來。不久,在王伊寧一直盯著的地方,雪地上‘砰!’炸出了一座坑、而後一道人影從中竄出,閃到一旁雪地上。
“不行啊你!伊寧…多久不來見我,竟連我的聲音也給忘啦!”
王伊寧循著人影望去,登時見了來人——
上古蛇皇!
藍膚長發、蛇麵人身,氣息雄渾至接近無窮盡的蛇皇一邊朗聲大笑著,一邊緩緩步向眼前人而來。很快,即來到了王伊寧身邊。
“蛇皇…先祖。”
見了蛇皇,王伊寧當即起身、恭敬行了一揖。
“不必拘禮,嘿嘿。”蛇皇笑道。
“蛇皇不是…不可離開寒冰宮殿麼?”王伊寧疑惑著,“眼下這是…”
“開玩笑!以我般‘神通廣大’,小小寒宮為何能困住我?當年給你們編了個理由,你還真信了呀,哈哈哈…”蛇皇打趣笑著,遂拍了拍王伊寧肩膀道,“今天呢,我是來看熱鬧的…說實話,比起你,我可更看好隸兒呢。”
“我也是呀。”王伊寧釋然笑道。
“哈哈哈…”
兩人隻歡笑著,一同坐於地上。或聊些前塵往事,或談些未來路途…
小半個時辰後,寅時到來。
然幾乎是準時準刻,王伊寧、上古蛇皇兩人隻見眼前雪地上,‘嗡!——’紫黑色的墨狀漩渦顯現。隨後,身著白氅、黑發及腰,額上有著隱隱戒疤、麵容青嫩似少年的青年男子,踏出漩渦而來。
隨著漩渦消失,青年一抬頭即瞧見了眼前的爺爺與蛇皇。
“蛇皇?您怎麼…”
與爺爺一樣,他見到蛇皇在此、自是也驚詫萬分的。
“隸兒,不必驚慌。多的不說,蛇皇今日來隻是觀戰、看你祖孫倆熱鬧的。”上古蛇皇擺擺手笑道,“你們隨便來,不必管我。”隨即當真從雪地上起了身,一晃身‘嗖!’即到了百丈外的山中,隱於林木間、靜靜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