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火燈光昏暗,一錦衣邊棉袍中青年男子在院落內一招一式“喝!——”“哈!——”的擺練著拳法。招式上看不出其練的是什麼拳,看似是百家綜合,雜糅的把式。豆大的汗珠從額間劃下,冷風吹得男子鼻頭通紅,看來這男子在院子裏練拳已有一段時辰了。
“阿梅去叫臧兒,怎的去如此之久?”男子心想著,不由疑惑不已。隨即停下步伐,向牆外望去。隨即往院落的門口走著,一邊走一邊喊:“阿梅!——怎麼去這麼久?”
待得男子走到院落門前,欲要推開門時。這門卻“吱呀——”一聲自己開了,男子察覺一絲不妙之感,當即連退三四步。手已搭在了腰間劍鞘上,隨時準備好拔劍。
果然此時,三四柄飛刀從微張的門縫中咻!——地朝男子飛來。男子拔出腰間長劍,嫻熟的當當當當四聲,四柄不同位置飛出的刀刃盡皆被男子擋下。男子退到三丈外,望著門口蹙眉,不祥之感已湧上心頭。“有人夜襲府邸?……侍衛呢?”
“如果你的水平在侍衛之上,那還何須侍衛?”一道渾厚的聲音響起。
“誰!?”男子察覺,厲聲質問喝道。
“咻!——”靜謐的夜中再次響起一道風聲,院落的門頂上飛身躍起一黑暗人影。背著光,又著覆一身的黑衣,完全看不清楚其衣著樣貌。還未等得及男子仔細觀察之時,空中人影的方向便再極速飛來幾柄鋒利的刀刃,又是幾柄飛刀!看來是個善使飛刀的夜襲者,男子一麵心想著,一麵出劍抵擋著。又是當當幾聲,飛刀再次被輕易擋下!看來這夜襲者的飛刀,目前還傷不了這男子。
一身黑衣的飛刀夜襲者步履輕盈,落在院落內的地上,不發出一絲聲響。望著自己發出而被擋下的數柄飛刀,不由笑道:“果然,偌大個釋家。除了那玄寧老頭子,也就你配讓我使出五成功夫應對。在你家裏隻出三成水平,就能見一個殺一個了。哈哈……”
“見一個殺一個?…”男子聽著夜襲者一番話語,心中甚感不詳地瞥向地上被擋飛的刀刃。發現這些刀刃雖有擦拭過的痕跡,但也盡皆在不久前染過了鮮血,是殺過了人才拿來的!夜襲者這麼說,是在釋家殺掉了多少人?!
“不要分神……釋青海!據我的情報,釋家第二代,就你一人水平最高了!”夜襲者在釋青海注意地上飛刀之時,已從背包中取出三節槍杆和一枚槍頭,並也瞬間拚接完畢,手中已瞬間拿上一把七尺長槍。“使出你的渾身解數吧,看看我要耗多少時間!”
“你殺了我釋家多少人!!!”釋青海激動地怒喝,夜襲者卻直接踏步衝了上前,一道槍術中最為基本的“大槍掃擺”揮出。這樣的一道攻擊看似容易反擋,釋青海執手反刃揮劈便向槍尖阻擋過去。呯!一聲鐵銀器交擊聲,兩把兵器暫時對峙住——
“說實話吧,我為了找你這院子,一路殺過來快殺了三四十人……仆人、老少、婦女我一個沒放過,殺了你這,我再去殺其他剩下的。最後殺了你家老頭子釋玄寧!”夜襲者在對峙時說道,釋青海不由震驚不已,殺了三四十人不發出一點異樣聲響,這夜襲者竟也有點水平。“能與我打成這樣,你離爹還遠著呢!我爹一隻手就可以打敗你了——”
“是嗎?!”夜襲者嗤笑著,撤走長槍後步伐有秩地連踏兩步旋轉一圈,那長槍也隨著他在周身掃擺一道後。從半空中竟揮舞著一個極高的弧度砸下,這其間動作不到一個呼吸時間,釋青海還未反應過來,槍尖子便砸向他來。“怎的有使長槍的刺客的?長槍極為不易攜帶,他又如何做到步履輕盈、殺人不出聲?這果真是個高手……等等!這當頭一砸——”釋青海想著,槍尖快砸頭上來了,忙地出劍抵擋。當!的一聲,這輪對峙,這夜襲者的力道竟提升了些!
“遊鱗破浪十八式!”夜襲者心中獨鳴,使出了一道槍法。
才剛剛當住一麵強襲,這槍尖便極速撤走,換另一角度方位刺來!就如同這槍杆子有兩頭一樣,襲擊方位在極快時間內便轉換而至。夜襲者在幾個呼吸時間內連刺擊了快十下,每一下盡皆驟升一層次力道和速度,讓釋青海越來越難以抵擋!夜襲者在連綿不絕且占足上風地襲擊中勢如破竹地打下,還沿勢時而躍起、時而轉步,釋青海被打得連連逼退,完全抵擋不得!當當當當——將近數十聲槍劍交擊聲過後,終於——
釋青海出力對敵已到了極限,全身力道竟再抵擋不了夜襲者的槍擊,被壓製著連連後退退到了房屋之前。在一個釋青海稍稍眨了眼睛的空檔,夜襲者一槍刺出,釋青海的劍挪不過來、隻得盡力閃身抵擋。槍尖撕破釋青海的棉衣,劃過釋青海的左肩呯!的一聲沒入窗欞裏。鮮血飛濺,染在窗紙上。
“什麼?!——”釋青海未反應過來,夜襲者便已拔出兩柄飛刀換作手中匕首,劃向釋青海脖間。這一瞬間,釋青海抵擋得過來,但就是這一瞬間,當!的一聲響!兩柄匕首與劍刃卡住在自己的脖頸間時,隻見那夜襲者的護腕上“呲!——”一聲輕響的伸出兩柄近乎四尺長的劍刃!比他自己手中的劍還長,這是百兵中的腕刃功夫!隻見得兩柄腕刃瞬間甩出,強勁力道直接貫穿過釋青海的皮膚,兩柄腕刃已然刺穿了釋青海的左臂跟右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