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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風晚晴的傳言,很快如風一般傳遍了整個京城。鎮南侯府在其中也不無推波助瀾的作用。如果風晚晴是神女下凡,那麼不結世俗的姻緣是天命使然,也並非侯府無情了。
一些人甚至將風晚晴與前朝的女神醫淳於氏相提並論。
那些貴門夫人聽聞此事,亦不免對風晚晴極為好奇。她們紛紛以看病為名,邀見風晚晴。傳聞是真是假,無人知曉,可是眼前這個女子貌醜之餘,舉止卻果真是通透大方,不輸大家族調教出的女兒家。
本來默默無聞的賀環兒、賀玉瑩兩姐妹也被拉出來做對比。對比的結果則是雲泥之別,遠遠不及。
賀環兒、賀玉瑩兩姐妹,果然隻是藥商之女,行為舉止透出小家子氣,讓人很看不上。這也越發顯得風晚晴奇特不俗了。
一個母親早死,並且又被父親所厭棄的女子,又怎會有這種不俗的氣質呢?
況且風晚晴雖然貌醜,卻是言談趣味,細心熨帖,並且頗通醫術。一個貌醜的女子,自然不會惹動別人特別是女人的敵意。風晚晴很快得到了這些京城貴婦的好感,她柔順謹慎的性情更讓她很受歡迎。
這些貴婦平時穿戴奢華,出手大方,每次風晚晴上門,也是少不了給風晚晴不少賞賜。
風晚晴收下了這些賞賜,轉頭就換成了銀錢,分發給需要的人,自己不留一分一毫。並且她還十分謙遜,隻說這些東西乃是那些賞賜自己的貴婦人心慈救濟窮苦無依之人的。這樣子她得了名聲,又將名聲分給了別人,皆大歡喜。
伴隨風晚晴日漸有名,太醫署對她的態度也是發生了變化。
他們突然發現,這個有著神女之名的女子,住宿之處卻也是太過於簡陋了。很快有人提出,風晚晴可以住上更舒適的房間,享受更好的待遇。可是這卻是讓風晚晴斷然拒絕,她拒絕的客氣而又有禮貌,隻言自己仍然隻是一名太醫署中極普通的醫女,又怎能享受別樣的待遇呢?
縱然風晚晴在京中名聲漸盛,她的吃穿用度仍然如平時一般,保持極為樸素的樣子,而她在太醫署中對人的態度,也仍然是極為謙遜有禮的。
其實風晚晴比起那位前朝的女醫淳於氏還是有很大的差別。她不過靠著一個夢境敘述和長袖善舞的手段突然在京城之中聲名鵲起。而前朝那位淳於氏是有很多實在的功績的,並且得到了朝廷的嘉獎。如果風晚晴因此驕狂起來,她很快就會被摔到了穀底。
實則太醫署中不少老成的大夫都對風晚晴不屑一顧,隻認為這個女子不過是靠著一些不入流的手段,方才聲名鵲起。而這樣子的名聲,卻如初春的薄冰,根本不能長久的。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風晚晴身上又發生了一件奇異的事情。
五年之前,風晚晴身染奇疾,她的病實在是奇怪之極,運動得稍微激烈一些,就會氣喘籲籲,並且心口攪痛。因她祖父的關係,太醫署的太醫令亦是親自給風晚晴診疾,卻是毫無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