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的人,竟然沒有一個人看到莫離是怎麼出的手,怎麼割下小官的那話。
莫離笑嘻嘻地走到那小小的獄官身前,蹲下身去。“女俠饒命,女俠饒命。”那獄官強自睜著死魚般的眼睛,連連求饒。
莫離向他緩慢的伸出手去,獄官說不出是恐懼還是疼痛,渾身顫抖著,終於在莫男兒碰到他的時候,幸運的暈了過去。
隻見莫離把手在他衣裳上蹭了蹭,眾人。暗鬆一口氣,才發現,他們的後背已經被冷汗滲透。
“將軍在做什麼?”眾人循聲望去,隻覺眼前一亮,隻見一個身穿墨色衣袍的男子,緩緩走下台階,在這個齷齪的的地方,見到這般猶如神詆的男子,眾人頓時覺得自己汙垢不堪,不由自主地低下頭去。
東方澈根本不用擺出王爺的架子,往那裏一站,王者之氣自然而然的散發出來,讓人不自覺地臣服。
季玦看了一眼莫離,臉上的神色沉了一沉。
“是誰給她鬆綁的?”莫離暗撇撇嘴,何止鬆綁,還要給她寬衣呢。
沒有人回答季玦,眾人猶自沉浸在莫離,到底是用什麼切下那官的寶貝的,這女子是不是女人,那地方也是隨便切得?她怎麼就沒有一點廉恥心呢?這些個獄卒又怕又懼,又是嫌惡的看著莫離,全然忘了,剛剛還動過,等那個獄官辦完事,自己也去放鬆放鬆的念頭。
季玦掃視了一眼牢裏的刑具,伸手就撈出最重的手鐐腳鐐扣在莫離的手腳上。
其實,就算他不知道,長眼睛還不會看麼?季玦明知道牢中的黑暗,卻選擇漠視,實在是對莫邪深惡痛絕,誰讓她是那魔頭的女兒。
“女人,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能力駕馭著一群強盜。”季玦掐住莫離的下巴,狠絕道。
女人天生就是伺候男人的,她當寨主,真是個天大的笑話。
“王爺,將軍,那些個強盜又攻上來了。”小兵聽王爺和將軍上牢裏了,也就趕到牢裏來稟告。
“來得好。”季玦眼裏閃過暴戾的光芒,拉著莫離就向外走去。
外麵的陽光刺眼,莫離不由得抬起手來擋在額頭,微眯雙眼打量了一下四周。
兩軍對持,季玦這邊盔甲齊備,戰馬膘肥。
再見強盜那麵,服飾各異,兵器駁雜。
橫在兩軍之間的是血跡斑斑的屍體,有官兵的,也有強盜的。
“讓你們領兵的出來。”黑色的馬上,一襲白衣的冷無血身上血跡斑斑,銀色的麵具在烈日下褶褶生輝。
冷無血想大開殺戒的時候,最喜歡穿白袍,用他的話說,眼看著血紅的鮮血灑在白色上麵,說不出的瑰麗,這樣染血的白袍,他已經有了十三件。
“你是在找我麼?”季玦把莫離交給手下的士兵看管,踱步上前。
“二寨主,就是他,是他。”一聲充滿了仇恨的聲音響起,小癩子眼睛血一樣的紅。
從狼虎山出來,小翠和他循著官兵的痕跡追了過來,果然遇到了二寨主他們。
“放了你抓來的女人,不然,你會後悔。”銀色的麵具掩蓋了他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