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玦瞟了他一眼,隻見他溫潤如玉,麵色白皙,眉眼柔和,此時正滿臉不屑地看著自己,一襲青色布衣,烏發簡單地用著簪子別起,旁邊放著個書袋,想必是進京趕考的書生。
季玦冷哼一聲,百無一用是書生,除了耍耍嘴皮子,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那書生此時看著季玦和莫離都向他看來,不由得胸部一挺,“兩位聽我一言,看你們兩個兄妹不像兄妹,情侶不像情侶,大庭廣眾之下,招搖過市已屬不妥,竟然還嬉笑怒罵,動手動腳,實在是有傷風化……你那女子,難道就沒有學過女則?女子德顏功容,德排在首位,你不在家刺繡女紅,出來拋投露麵以屬不對,竟然還不注意言行,和男子嬉笑怒罵,全沒有一點女子該有的道德品質,真不知道你父母師尊是如何教導你的;還有你,你身為男子,本該好好教導於她,她縱有萬般不是,你好好於她講清道理,怎麼能像個屠夫強盜,對個女子動粗……”青衣秀才越說越慷慨激揚。
季玦和莫離聽得麵麵相覷,就連那四個被點了穴道的強人,自己的穴道解開都不知道,目瞪口呆的看著那秀才口若懸河的發表著聖人的言論。
“喂,你說的我不懂,不過有一句話你懂不懂?”莫離終於忍不住打斷他的長篇大論,他說的這麼多,莫離隻聽進去一句,季玦像個屠夫強盜,他那裏像強盜,鄙視。
“什麼話?”秀才被打斷,本來有些不快,可是一想對方一個粗魯村姑,竟然虛心好學,他自然眼光殷切的看著莫離。
“禍從口出。”莫離拿起季玦桌上已經涼透的包子,向他扔了過去,秀才大驚,剛要呼救,包子已經封住他的嘴,莫離大踏步上前,一個手刀砍向那酸秀才的脖頸,秀才嘴裏塞著包子,軟趴趴地倒在地上。
這下子不但那四個強人覺得大快人心,就連季玦也想到一個成語“為民除害。”
接下來的事不但季玦驚訝不已,那四個強人眼珠子瞪得沒飛出眼眶。
隻見莫離打開那秀才的行禮,翻翻撿撿,皺著眉一副不滿意的樣子,隨後竟然向那秀才的懷中摸去。
“夠了。”季玦實在忍無可忍。“你做什麼?”
那秀才有一句話還是對的,這女子就應該有女子的模樣,光天化日之下,她一個女子,怎麼如此放蕩?竟然不顧這許多的男人瞪視,就扒男人的衣裳,她實在……無恥。
“找銀子呀。”莫離一聲歡呼,從秀才的懷中摸出一錠小小的銀子,不由得眉開眼笑。
“狗改不了****。”季玦鄙視道。
“這叫出手不落空。”莫離撇撇嘴,不以為然。
好歹他也在山寨呆了兩年,不會連這規矩都忘了吧,再說,他們官兵打劫的都是老百姓,那裏比山賊高尚了?好歹,大多數的時候,他們都是打劫富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