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就賣給西城那個暴發戶了,他砸了,也好比砸在季玦的手裏好呀,眼不見心不煩,你說當時他堅持什麼呀,在暴發戶那裏,好歹他也會炫耀著,不會砸著玩吧。

扒開一層碎片,黑天用袖子拂了拂一個紫紅色的木匣,小心地捧出那匣子,顫抖著雙手打開,展開一層層的絹帛,看著完好的珍寶,黑天激動地摟在懷裏,還好,還好,給他留下來這件珍品。

一抬頭,看見季玦,臉色一沉,“將軍貴腳踏賤地,仔細髒了你的靴子,不送。”若非憤極恨極,他絕不會如此說。

黑天不顧一身昂貴的衣料,扶起古董架子,拾起一些沒有損壞的東西,放好,從旁邊房子裏找出一個箱子,把瓷器的碎片一點點拾進箱子,一向麵帶三分笑的麵孔嚴肅認真,忙忙碌碌,似乎真的忘了這裏還有季玦的存在。

“季玦的命竟然比不上這些古董。”季玦輕飄飄一句話,就勾起黑天的注意。

“你好好的站在那,可是我的寶貝們粉身碎骨了。”黑天控訴道,不過終於還是把注意力,從那些碎片轉移到季玦的身上。

“一步不慎,就會像你的這些瓷器一樣,萬劫不複。”季玦冷冷地轉過身,向室外走去,“我不能慶幸,自己的腦袋還長在肩上。”

黑天神色一凜,不錯,那人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剃了季玦的頭發,自然也就能輕而易舉的要了他的命,自己竟然心心念念這些個珍寶,而置生死弟兄於不顧,一絲愧色在黑天麵上一閃而過。

“我一定要查出那人是誰。”一步走錯,就是萬丈深淵,他們輸不起,眼光不在留戀滿地的碎片,站起身來,毫不猶豫地踏在上麵,走到季玦跟前。

“將軍,這邊請。”黑天伸出手引導著季玦。

季玦滿意地看著黑天,聰明人不用話說二遍,黑天對這些身外之物太過於執著,最近更加沉迷其中不能自拔,今天他重症下猛藥,希望他能卸下這枷鐐。

黑天推開一個房間的門,等到季玦進去坐下,親自出去沏了茶水來,季玦注意,這回沏茶的茶壺茶杯,隻不過是普通的紫砂壺,忙完這些,黑天開口道。“將軍中毒前後的細節,還望將軍仔細回想一下。”

“死五穀,你給我出來。”走到一個偏僻小巷,莫離雙手掐腰,眉毛緊擰,衝著空氣喊道。

“娘子,你叫我。”莫離話音未落,酸秀才已經站到她的麵前,一邊嘴角上揚,笑的邪惡欠扁。

“我問你,你到底幫不幫我解穴。”莫離抱肩看著五穀,假如他不肯幫她,那就真沒轍了。

五穀的易容術真是精湛,要不是他自露身份,自己絕想不到,眼前這個迂腐的酸秀才竟然就是那個毒君。

“娘子,要能解開我會不給你解麼?他這點穴手法非常奇特,再有三天不解開的話,娘子恐怕就要成為廢人了。”五穀皺眉為難道。

要不是如此,他早就把莫離劫走了,犯得著沿途提防著兩人這麼辛苦麼?既不能讓莫離傷害到季玦,又不能讓季玦占進優勢,他容易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