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被墨辰發出的哼哼聲給嚇了一跳,隔了好一會兒回過神來。真難為這小子了!母豬難產的聲音都比他剛才的叫聲好聽,能叫出這聲音證明他也是個人才啊!
老頭見墨辰沒醒過來,不慌不忙地從馬車上跳下去。他也不擔心這人是某些人派過來執行暗殺的。在神之通道上麵來行刺?隻要對神的後裔有殺意的人站在這上麵就會瞬間汽化,這也是為什麼有些人在神之通道上無故消失的原因。沒有任何例外!至少現在沒有例外。非神的後裔者沒有神或者後裔們的允諾,冒然走在路麵必定遭受天譴,短時間內立刻見效!
但也不知道這混小子是從什麼地方來的,看樣子他在應該這路麵睡了好一陣,竟然在神之通道睡著?沒錯是睡著了,而且還時不時發出難過並存著快樂的哼哼聲。秋色漸濃的夜裏,居然還在冰冷的路麵上睡得那麼舒坦。老頭甚至有些嫉妒眼前這小子強壯的身體。
待走過去後,老頭惡作劇一般用手使勁地拍了拍墨辰的臉,兩個耳光下去他的手都打疼了而這小子的臉愣是紅都沒紅。老頭鬱悶地想到,這小子的臉到底是什麼東西煉製而成,厚的這麼讓人自卑……
“喂,傻小子醒醒!”
“等會!天還沒亮,這麼早起來做什麼?”還以為是自己的爺爺墨軒,墨辰含糊地回答著,把放在自己臉上的手挪開之後他陡然一個靈機。自己的爺爺早已經離世,而且自己現在也不在約利亞小鎮上,那現在拍自己臉的人到底誰?腦袋還想在思考的同時,身體立刻作出了敏銳的反應,側睡的身體立刻魚躍而起,急速幾個後空翻之後頭腦才清醒過來。
“你是誰?”墨辰瞪大自己的雙眼,警惕地詢問著對方。
皎月將清冷的光灑落而下,借由月光墨辰終於把對方的模樣看清楚了。在他前麵站著的一個看起來很是另類與騷包的老頭。身穿一身色彩鮮豔的帆布背心,一根黑色的皮帶提著一條米黃色的大喇叭褲,戴一頂咖啡色的大沿帽。如果能在配上一些濃濃地煙熏妝那就更完美。說他是來自某個三流不知名的後時代朋克天團的人也不為過,不過在墨辰看來更像是一個老來俏的鄉村非主流……(看來非主流文化存在與任何紀元啊)
“小子不用太緊張,我沒有惡意一個駕馬車的老頭能對你有什麼威脅,請不要用這種防備的眼神看著我。”墨辰無語,你麵容就帶著惡相,你說沒有惡意,到更加讓別人起疑心。“可老頭想告訴你一件重要的事情,就是你擋著我們的道了。”老頭無視這冷漠的眼神,對墨辰的防備動作沒有在意,僅是翹起一根帶著翡翠環的大拇指指了指身後,無聊之極的打個嗬欠。
墨辰的目光透過老頭,一直延伸到他的身後十幾米遠的馬車上。
就算在沒見識世麵,在沙漠邊緣長大的他,也知道正前方的這輛馬車任何地方都浮動著奢華與高貴,它與十二年的那個叫迪安娜的吟遊詩人擁有一樣的氣質。不過它沒她好看……
馬車與人相比的想象力,也隻有墨辰才能想到。當然沒見過世麵的熊孩子能用到奢華與高貴這兩個詞就已經不錯了。
八匹純白色馬停在那裏,拉著一輛在也不知道是什麼材質製成的車廂。車廂的表麵浮動這熒光,在夜晚發出明亮但卻並不刺眼的光芒。
令墨辰吃驚的是,車廂的門簾竟然是用珠寶走的鏈綴,如同此時橫在夜空的銀河。不僅如此車廂的大小相當於他以前居住的石屋,怪不得要用八匹良駒來拉動。要是換做一般的駑馬,何時八匹!
更令墨辰震驚的是,那一群馬的頭上都帶著純金製作成的麵具,每次馬搖晃著腦袋打響鼻的時候,麵具在月輝下折射出一股耀眼的金色。
本以為自己可以拿出一股懾人氣勢來,對這老頭放聲大喝:“路這麼寬,你們怎麼走管我什麼事?我僅僅隻是睡在路中間罷了!路的兩側不是有這麼寬闊嗎?非要從這裏過才舒服嗎?”
心中是這麼想的,可惜現實卻是這個樣子——墨辰低垂著頭,很自覺地閃到一邊,做出我是好狗我不擋路的模樣。清貧的生活早已磨去掉他這個年紀應有的血性,光是那一群馬頭上的黃金麵具就壓彎了他自尊的脊梁。他沒有自討沒趣,甘心充當了路人甲。
老頭利索的跳上馬車,駕車走到墨辰的身邊停下來,笑道:“傻小子,下次看著點地方睡覺。要不是我老人家心好,你這一覺就可以不用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