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麗的馬車緩慢向血統的抉擇行駛而去,短短的千米路程擠滿了各膚色人群。馬車龐大的體型給這個擁擠不堪的道路增添了負擔,許多人想去上前質問,但看到車壁上的圖案標誌是,很理智的向退後去,並默默地給它讓一條更為寬敞的道路。
與墨辰這個對紋章不熟悉的邊緣野小子不同,能到這裏來的人都是對帝國的皇家徽章有一定的理解,特別是七大皇族的標誌那更是熟記於心。哪怕是乞丐更是深知這些東西,還不等人吆喝就立刻連滾帶爬的讓開。
墨辰四處張望,這七條道路上都設有守衛把守,每一個想要進去的人手中都握用一張藍色的紙張。得到守衛的認可之後才會能通過那長達十多米的隧道,隧道不知道是用什麼材質建成,黑色弧形通道帶著微微的殺氣。而隧道後麵便是一條條寬闊的道路。不知道這個隧道有什麼用,墨辰歪著腦袋想著。最中間的那條通道上一個人也沒有,但把守的人卻是絲毫不敢怠慢,他們手中都拿著槍械之內的武器,八個人分別站在道路的兩邊,身體將肅重的黑色製服繃得筆直,似乎隨時都在等待著某個貴人的檢閱。正中央的一個人還身穿著黑色鎧甲,淩厲的氣勢讓其他道路的人都不敢用眼睛張望。
“為什麼?我這個與別人的都一樣也是通行證,為什麼不肯放我過去?!”女子淒厲的聲音撥開了喧鬧人群,讓眾人的目光聚集在她的身上。那是最右邊的一條血統的抉擇道路,在最左右兩邊的通道都是平民級別血統的人通過的。也是要求最低的血統道路。
女子約莫20歲左右,一身樸素的米黃色連體裙,頭上戴著一頂破舊的亞麻色遮陽帽,棕黃色微卷的長發垂到腰際。她此刻奮力的推開攔住她的幾位守衛官。“我好不容易才得到著通行證,為什麼不讓我過去?!”
其中一個領頭模樣的守衛木然的說道:“你的血統達不到上路的要求,是無法上去的,我們不讓你上去是為你好。”
“血統?我的血統是奴隸怎麼了?但是我有通行證!”女子被守衛一把推開,帽子掉在地上,露出秀麗且蒼白的臉色,白淨的額頭上卻有一個十字印記。她此刻棕色的眼睛裏噙滿了淚水,望著已經被她驚動的人群,在這幾條道路上的都停下來圍看著他,與旁人交頭接耳指指點點。女子臉上帶著彷徨無助,害怕與隱約的瘋狂。
“奴隸也是需要通信證的,但是必須要有主人陪同才能進入。不然你一個人是無法過去的。”也許是看到了女子娟秀的麵容,令守衛的心稍微軟了下來,柔聲的解釋道。
“主人?!我沒有主人!我現在是自由身,我就是我自己的主人!”奴隸將自己的帽子帶上,立刻遮住了額頭的標誌。大聲向守衛官叫喊道,聲音在帶著幾分歇斯底裏的味道。
也許被女子的瘋狂所震住,幾個守衛愣住在原處不知道該如何向女子闡述。就在他們分神的功夫,女子一把推開了擋在她路前麵的一個守衛官飛快的跑向了最右邊的那一條道。剩下的幾個守衛反應過來剛想去追,卻看到女子已經跑入了黑色的隧道中,就立刻停下了腳步,紛紛搖頭歎息一聲。
“可惜了!”
他們的話音未落,就聽見隧道中的女子慘叫響起,聲音剛響起卻又立刻止住。道路兩旁的人聽到戛然而止的慘叫聲,都紛紛打了個寒顫。女子的死亡被沒有讓後麵的人退卻,依然在得到守衛的許可之後,木然的走進了那個隧道中。因為他們知道這種事情不是發生在自己的身上,所以絲毫不用擔心。況且這種事情每隔幾天都有發生,一些人早已見慣不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