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蛇打三寸、蛇打七寸,三寸為脊,七寸為心,毀之即斃。不過像飛天霸王龍這般龐大的妖物,自是難以適用。不過生靈萬物,頭部皆是要害之處。韓小泊一劍劃下,所去方向正是飛天霸王龍雙眼之間的地方。
眼見這一劍正中目標,韓小泊心中頓時一陣竊喜,心想早知這般簡單當初又何必要逃,狼狽不談還白白折損了孫秀娘做予他的衣服。正自高興時,卻不想匕首落在飛天霸王龍頭上,隻聽得“叮”的一聲,那匕首竟然滑了開來,隻激起些許火星。再去看時,隻見如此大力一擊竟連半分都未切入,隻在鱗片上留下了一道淺淺的白色痕跡。
韓小泊大驚,這把匕首是一次分贓時不知道從那個倒黴蛋的行囊裏搜刮出來的,雖談不上吹毛斷發削鐵如泥,但也不是凡物,這次過來,至少有五成把握落在這把匕首上,卻不想眼前這貨皮堅至此,竟全無損傷。韓小泊自是不信邪,又蹭蹭刺了幾下,隻聽得“叮叮”幾聲亂響,卻是結果和先前一樣。
飛天霸王龍也是怒了,眼前此人如此肆無忌憚的亂捅,雖是傷它不得,卻有損其威嚴。若不是先前與人爭鬥傷了元氣,一些手段使不出來,哪裏容得到這等螻蟻在眼前作威作福。
當下巨大的蛇頭猛然一甩,把韓小泊逼腿了幾步。勉強睜開劇痛的雙眼,隻見本是金色的蛇眼此時像是兔子一般已經紅彤彤的一片,瞄著韓小泊的人影,飛天霸王龍無聲得嘶吼了一聲,直撲上去。
韓小泊方退了幾步,見著蛇頭飛逼過來,忙一轉身,堪堪避開。此時韓小泊也是殺出了凶性,一心隻想著結果了眼前這廝,便再無他想。他趁著蛇頭衝過之時,一個魚躍跳起,便騎在蛇頸處,一手抱著蛇身一手握著匕首。先是想去捅蛇眼蛇鼻等軟弱之處,無奈夠不著,便順著鱗片縫隙用力倒插進去。
一匕首下去,韓小泊隻覺得身下劇震,接著便見著蛇血流出,這飛天霸王龍的蛇鱗雖是堅若磐石,可一身防禦盡皆在此,其下便是嫩皮軟肉,平日全靠鱗甲護持,哪裏經得住折騰。韓小泊見著效果,心中竊喜,不管三七二十一,又是一陣亂插亂捅起來。頓時,滾滾蛇血飆湧,將韓小泊小半個身子染紅。
飛天霸王龍一陣激抖,蛇頭仰起朝著天空發出無聲的嘶吼,心中可是那個氣啊。它自修道以來也有些個年頭,雖談不上有多高深但好歹大道也算有個盼頭。本自山中靜心修煉,卻不想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前幾日不知打哪兒來了個惡人,一言不發便各種狠手紛至遝來。那惡人本領高強遠超飛天霸王龍,它窮盡各種手段不惜大損元氣方才逃出生天,卻也早已是強弩之末難穿魯縞,一身本領沒了七七八八,否則也不至於噴了口酸液便感難支了。
若隻說這倒也算了,畢竟修道界各種弱肉強食慣了,殺人劫寶便如家常便飯般,它飛天霸王龍天生異寶懷璧其罪,合著被人滅掉也隻無話可說。可眼前,哦不,是身上這人半點法力都無,隻是一屆凡夫俗子,平日在它眼中連螻蟻都不如的存在,傷了它且不說,此刻更是騎在它身上作威作福,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