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倒下了一個人,顧憐“啪”的一聲坐在了地上,趕緊咽了幾口口水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意識漸漸清醒過來。
她揉揉自己的脖子,真的好驚險!
全回過神來,她才意識到自己的左手好痛,甚至比刀割了還痛,不禁倒吸一口冷氣。看著眼前倒下的那個宮女和那塊帶血的石頭,剛恢複冷靜的她瞬間冷靜不下來。
她爬過去探了探她的鼻息,已經沒有了呼吸!眼皮跳了幾跳。慌亂中,她摸了摸她的心髒,已經停止跳動了!
她眼神閃爍,眉頭皺成“川字型”,眉毛成了“八”字,捂著嘴巴,不可抑製的哭起來:“我殺人了!我怎麼會殺人呢!我的力氣應該不至於的,怎麼辦!”嚇得後退幾步。
她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拿回項鏈,連滾帶爬的逃離了這裏回到房間為自己清洗包紮了一下傷口,並換了一件幹淨的衣裳,一下午沒有安寧。
柴房再次死人!很快傳遍了整個浣衣司,她們一致都認為又是那些不幹淨東西作的怪,連去柴房的勇氣都沒了。
一夜沒睡好。
顧憐一睡下,滿腦子就是那宮女的模樣。好不容易睡了,夢裏又全是那人。內心和身心的雙重煎熬。
再三思考之下,殺人總是要償命的,她去向李公公,自然也就是李德昌自首去了。
那李德昌,自從那日獲得太後娘娘似乎認識這姑娘而且挺重視的信息後,便也沒有再刁難她,如今她親自來認罪。若是她真有什麼背景,他可該怎麼辦!
李德昌清了清嗓子:“你說你害死了張玲?”顧憐點頭,“那你……為何要害死她?”
顧憐說清了整件事情的起因經過結果,李德昌佯裝在摸胡子,道:“那宮女若死了,她是罪有應得,我便不會追究,賞你二十大板就好。那宮女若是活著,你便是死罪。”
“先將你押入牢房,你看如何。”
顧憐剛站起來,迎麵走來一個人——陸令萱,她從未見過她,可她卻好像認得她。
“李公公,什麼事要將一個小丫頭押入牢房啊?”她上下打量顧憐一番,笑意更深,“不就一個小宮女死了嗎?公公何必如此,不如將這丫頭給我,公公覺得如何?”陸令萱走到李德昌麵前,拿出幾串銅錢,“呀,公公你的錢可掉了一路了,令萱幫公公您找來。”
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清楚,這是賄賂,誰又會說呢。
李德昌笑著收下了錢:“郡君說的是,這姑娘,郡君領走便是。”這陸令萱可是皇上太子身邊的大紅人,他得罪不起!
顧憐跟在身後,大氣都不敢出,陸令萱看出了她的內心,說道:“以後我叫你憐兒可好?你心不用如此糾結,那宮女昨晚已經秘密埋葬,你不必介懷。”陸令萱牽起顧憐的手,顧憐心中不覺多了一分安全感。
陸令萱潛藏笑意,前幾****看到太子與人遊荷塘,又看到這脖子上的項鏈,果然是她!如今皇上可打算退位了她要巴結好太子才是。這位姑娘,長開了可必定是傾國傾城的絕色之姿,太子將自己最心愛之物都贈給了她,保不定她就是未來的皇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