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冬怡竟又回了這齊鄴,這是蕭岩派過去監視如怡的,雖然性格好妒,畢竟好控製。而她也並不知此淑妃非彼淑妃,自然不會對蕭岩有所保留。
“陛下。”如怡的聲音與顧憐像極了八分,除非是細細去聽去辨別,否則是斷不會懷疑其中有什麼貓膩的。
唯一一點是,顧憐骨子中的叛逆,她終是學不來的。
高緯一進來,她便由封冬怡扶著起身,為高緯脫去了披著的大襖,遞給侍女,端起侍女倒的茶雙手遞給高緯。是麵麵俱到。
高緯微微有些差異,這幾日的憐兒怎如此聽話。不過轉念一想,許是去請宮裏的姑娘們教了吧。這樣的憐兒,卻總是教他不自在。
“憐兒今日竟閑的在這繡花了?不去騎騎馬?”失了孩子,他的心中是極其悲痛,如今過了些時日,悲傷才漸漸淡去。反觀這憐兒,不見一絲哀傷。
如怡一愣,她並不會騎馬,尷尬的偏了偏頭,說道:“妾身喪子不久,身子尚弱,實在是不宜去騎馬。待身子好些了才說吧。”說完繼續繡那手中的鴛鴦。
“明日妾身想去這宮外瞧瞧,皇上可能停早朝一日,陪妾身出去透透氣。”她本想說一些恭維的話,又想起妹妹的性格,隻好說了“透透氣”這種不著邊際的詞。
高緯想也沒想,就答應了下來,宮中有長鸞侍中,還有祖珽大人,瞎是瞎了,可還是能力超群。
如怡倚靠在高緯懷中,心中卻想著如何更加徹底的做好一個淑妃娘娘。
第二日高緯一出宮,回來淑妃便成了妖妃,淑妃不高興,高緯便將那些無端生事之人給殺了。
宮裏都傳,淑妃自從丟了孩子,性情大變。
此事傳到了子冉耳中,她在徐州,可宮中卻也有蘭陵王府的眼線。
當侍女稟報她時,她抱著孩子的手險些鬆了,眼眉低垂,喃喃道:“憐兒不可能如此,不可能。”
長恭有些歡喜,淑妃胡鬧,皇上被妖女所迷惑,必定荒廢朝政,而他也就有機會接手這原是屬於他的位子!
“先生如何看這盤棋。”
“原是主擋的棋,被重重包圍,而這位子易人,這主將也就被迷惑了。主將不穩而軍心亂,敵方此時趁機而入,未免不是好方法。隻是,趁人之危,終究是要為後人所詬病的。”
不錯,他想的和蒼顏想的大體相同,自古以來篡位便是不恥之事,若君主昏庸,他借用為百姓而篡位的宣傳倒可以。至於詬病,當日大典上一句話,他想後人應是有的寫的。
麵具戴的久了,便摘不下來了。常年戴著猙獰的麵具,心不自然也就猙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