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先生忽然喊道,“這裏有密道,你們快進來!”
司徒浩見這些人也跑得差不多了,急忙抱起我朝密道跑去,可能是看見我腰上的鮮血縣官恍然大悟,“快回來,這女人是人不是鬼!”
門外的侍衛聽了此話,有一些人也重新回到了墓室,雖然我們已經進入了密道,張先生卻遲遲沒有進來,而石關的門也漸漸落下,鄭宇豪喊道,“張先生,快進來!”
張先生轉頭對我們說道,“你們快走吧,我在這裏抵擋著,好叫他們不要進去,我一把老骨頭了耶活不了多久了,你們快走!”說話間石關已經降下了一半,“幫我照顧我的老婆孩子……”鄭宇豪哭著說道,“張先生!”
張先生狠狠推了他一把,開始與前來的士兵廝殺起來。
石關漸漸落下,在最後一絲縫隙中我看見張先生緩緩倒下,而他臉上,卻是解脫的笑容。
我們順著密道終於走出了墓室,外麵是漫天的星光,三人都喘著粗氣。
司徒浩抱起我,“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快點走吧。”
鄭宇豪點了點頭,“葉姑娘……你會好好照顧她吧?”
司徒浩揚起嘴角,“誰的娘子誰不心疼啊!”
鄭宇豪麵露尷尬,“原來,她是你娘子……”
我急忙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
司徒浩打斷我的話,“她不好意思了。那我們就在此別過吧!”說著抱著我就大步朝前走去。
我看著鄭宇豪的身影忽然覺得他那樣落寞。
司徒浩找了一輛停在勞役所前的馬車,帶著我回到了趙大叔家,趙大叔和他兒子已經回了家,村裏家家戶戶都在喜慶團圓,雖然沒有掙到錢,但是有什麼事情能比家人團聚更喜悅呢?
見到我們回來,趙大娘十分意外,“這……你們這是怎麼了?”
司徒浩笑道,“怕是要多打擾幾日了,我娘子受了傷。”
趙大叔一見我忽然說道,“你不就是那個王母娘娘附身的小哥嗎?”
我艱難的笑笑,“趙大叔,是我,換了衣服你就不認識了!”趙大叔仔細端詳才恍然大悟。
“趙大叔,麻煩你找些止血的草藥。”司徒浩說道。
不一會兒趙大叔就拿來了草藥,司徒浩輕輕脫下我的衣服,溫柔的將草藥擦在我的身上和背上,“真是舊傷未好又添新傷。你真是不小心……要是受傷的是我就好了……你當時為什麼要救我呢?”
“哪有什麼原因啊,隻是不想看你死罷了,這也許是種本能。”我低聲回答。
司徒浩的手輕輕柔柔的在我背上撫過,驚得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他忽然親吻著我的肩膀,“怎麼辦,你這樣救我,我還差點殺了你,我現在越來越舍不得放你走了。”
我嗔道,“算了吧,這樣的話你對多少人說過?”
司徒浩舔著我的耳朵,“就你一個……”他的吻順著耳垂向下滑去,我急忙大叫,“不行……司徒浩我身上有傷。”他頓了頓,“那就等你傷好了再……”
不等他說完,忽然香蓮推門進來,撲進司徒浩的懷抱,“司徒哥哥,那天你怎麼忽然就跑回家然後就不見了!人家真的很擔心你啊,一走就是這麼多天!”
司徒浩還真是來者不拒,抱著香蓮溫柔的說,“那可真是對不住了,竟然讓我們的笑香蓮這樣傷心。”
嘔,我真是受不了,這小子騙小姑娘還真是有一手。
“啊,賤妾還忘了恭喜香蓮姑娘了!”我說道。
“喜從何來?”香蓮不解。
“恭喜你馬上要成為十八夫人了。”
“十八夫人?!你是說司徒浩已經娶了十七房了?”她轉向司徒浩求證,“是這樣嗎?司徒大哥?”
司徒浩看了看我,眸子裏閃著寒光,“確實如此。”
香蓮掩麵而出,我邊笑邊砸床。
“十九夫人,您是不是吃醋了?”司徒浩湊近我問道。
我食指指著自己,“我?我吃醋?”
“那你為何這樣騙香蓮?”
“我隻是不想讓一個好姑娘落入你這個衣冠禽獸之手!”
“哦……”司徒浩拖著長長的尾音似笑非笑的看著我,我被他看的臉上發燒,“你快走開了,本娘娘要上廁所!”
“那我就更不能錯過了!”司徒浩不要臉的說道。
我抄起一個枕頭砸在他臉上。
在趙大娘家養了一段時間以後我的腰漸漸恢複了,白天司徒浩幫趙大爺幹些農活,我在家幫趙大娘做些家務,還要應付香蓮的各種問題,比如說司徒浩的夫人們他最喜歡誰啦,都是什麼類型的啦,還有沒有別的沒有女人了之類,這一天我被她逼的不耐煩索性撒謊道,“司徒浩他們家,嘖嘖嘖,那個窮啊,比你們家不知道窮成多少,他們家連浴盆都買不起,一家二十多口擠在一個盆裏洗澡,混合著別人的喊啊,身上的灰啊……嘖嘖嘖……那個髒!不僅如此他還嗜賭如命,他要他的老婆們都去賣身掙了錢給他花,還好我長得不好看不然的話我也要走上那條不歸路……”說到動情處我還摸幾滴眼淚應景,“而且啊,他那個欲求不滿啊,嘖嘖嘖……真是可怕,弄得女人三天三夜下不了床,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