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緩緩轉過身,對上了紫芙顧盼生輝的眸子,她看著我也是一怔,“葉公子?”
“你怎麼在這裏?”
“你怎麼在這裏?”
我們倆異口同聲的問道。
“你們認識?”司徒浩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
我們兩人都未說話,司徒浩對霄兒說道,“霄兒,跟你娘先出去一下,爹有要事要跟這個姨娘商量。”明裏是說給霄兒聽的,實則也是對我講的。
柳紫芙聽見“爹、娘”這兩個字忽然變了神色,我剛想問司徒浩有什麼事情不能當著我的麵說的時候,霄兒拉住我的手,“娘,走啦。”
待我和霄兒剛出了司徒浩的書房,司徒浩就關上了門。我心裏一陣抽痛。
起咻咻的回到房中,霄兒邊玩著我給他做的魔方邊說道,“娘,你看見那阿姨比你漂亮吃醋了吧?”
“小孩子懂什麼!誰吃醋了,司徒浩跟我沒任何關係。”我氣急敗壞的解釋道。
“哼,我怎麼不知道,我爹說了,是你求他娶你的,爹說像你這樣的女人脫光了站在他麵前他都不會看一眼,但是他覺得你長成這樣已經是你的不幸了,所以就勉強娶了你算是做了件好事。”霄兒小大人的說道。
我一下子跳下床,把他的腦袋夾在腋下,“別天天跟我‘我爹說我爹說’的,他不是你爹要我跟你說幾次!”
“恩華,你又在欺負霄兒!”輕舞推門進來看見我和霄兒廝纏在一起急忙拉開,“這沒見過你真麼當娘的。”輕舞把霄兒抱在懷裏,憐惜的摸著他的頭說道。
我雙手抱胸,“誰叫這小子胳膊肘往外拐!”
“才不是呢,娘是看見自己沒那個阿姨漂亮心裏氣惱才拿霄兒出氣。”霄兒邊說便撒嬌,輕舞更加偏心他,“是嘛,我們霄兒真可憐。”輕舞放下霄兒,“霄兒,你自己出氣玩好不好,姨娘要跟你娘聊聊。”
“姨娘說什麼霄兒都聽。”霄兒乖巧的答道。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學的跟司徒浩一個樣。
霄兒一溜煙跑了出去,輕舞問道,“霄兒說的漂亮阿姨是誰啊?”
“我還正想問你呢,那京城名妓柳紫芙怎麼會跟司徒浩有關係?”我拉著輕舞的袖子問道。
輕舞臉色忽然一變,支支吾吾的不肯說。
我叉腰站起,“輕舞!我當你是最好的朋友,你可不要欺瞞我!”
起舞歎了口氣,“我並不是有心欺瞞你,隻是……你聽了不要生氣。”
我豎起三個手指放在太陽穴,“對天發誓我絕不生氣。”
輕舞緩了緩說道,“那柳紫芙其實本來也不是出身煙花之地,她這麼做完全都是為了樓主。二十年前的那一場大火,樓主僥幸被司徒大師救下帶入門中做了入室弟子,那柳紫芙就是司徒大師的親閨女,司徒大師不僅傳授了樓主各路武功,還教會他玄法之術,樓主資質聰穎,學什麼都很快上手,司徒大師對他寵愛有加,甚至把自己的女兒許配給他。”
我打斷輕舞的話,“怎麼這裏的人動不動就要自己的女兒許配給別人啊,真是好笑。那既然柳紫芙是司徒浩的女人了,司徒浩又怎麼能讓她去做青樓女啊?”
“你聽我說嘛。樓主和著柳紫芙也是相親相愛,柳紫芙不久還有了樓主的孩子,可是碰巧那個時候南懷樓剛剛建立,又碰上司徒大師去世,樓主心煩意亂沒有時間照顧柳紫芙。狗皇帝又不知怎麼知曉了樓主的真實身份,開始對南懷樓圍剿,樓主帶著南懷樓的將士們東奔西跑,柳紫芙的孩子也就是在那時候掉了。她傷心欲絕,自告奮勇要進京城去做樓主的暗樁要替孩子報仇。”輕舞解釋道。
嫉妒之火在我胸中熊熊燃燒,原來他和她還有一個孩子!原來她為他才做了人盡可夫的青樓女!現在想來,鬱可嬌身後是手握兵權的州長老爹,柳紫芙是司徒浩視如親生父親一般的司徒璿的女兒,柳紫芙不僅是司徒浩第一個女人還能為他忍辱負重做了京城名妓。輕舞則是在司徒浩身邊默默守護他的天使一般的女孩。而我呢?則是司徒浩生命裏的一個汙點,一個有損他名譽的一個笑話。
輕舞晃著我,“恩華……你怎麼了?”
我搖了搖頭,“輕舞,你老實告訴我,司徒浩還有多少女人?”
“恩華,男人要成大事,總要有些手段,再說,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嗎?”輕舞答道。
我冷笑,“這麼說司徒浩除了鬱可嬌和柳紫芙還有別的女人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