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她回到小洋樓,黎正熙的催命電話就來了。
“過來。”
“過來幹嘛?”
丁潔衣發誓,她這句話真的是條件反射,完全沒經過大腦。
“嗯?”黎正熙性感的聲音微揚,語氣有些不快了。
丁潔衣揉揉有些發麻的耳朵,說話就說話,用這麼誘惑的聲音做什麼。
“你非要我說得那麼明白?”
黎正熙似乎在醞釀著某種陰謀,丁潔衣察覺不妙,剛想阻止,但已經來不及了。
“我想要了,就這麼簡單。男人總是有需求的,懂麼?”他的聲音似乎帶著笑意。
丁潔衣翻了個白眼,就許你們男人有需求,不準我們女人每個月有那幾天啊。
你的女人都可以湊成一桌麻將了,而且今天居然全碰了麵,真是流年不利。
“那個……”她想賭氣拒絕,卻又發現自己沒有理由和立場,因為她必須“隨叫隨到”。
“你不會來那個了吧……嗯,你懂的……”他的聲音真是該死的好聽。
丁潔衣吐血,算了,這本來就是她的工作。哪怕今天她被他的女人們弄的心煩意亂,但本職工作不能丟。該侍候的還是得侍候,她要做個敬業的人!
門開了,入眼又是赤裸的身體,丁潔衣捂住眼睛,小聲嘀咕,“怎麼老不穿衣服……”
她大概不能理解男人的自戀情節,男明星,尤其模特,對自己的身材都非常自信。而且由於工作性質,他們通常會就地換衣服,比如舞台上,後台走廊,這已經是一種習慣。
黎正熙端著酒杯去酒櫃裏挑酒,留給她一個高挑精壯的背影。
丁潔衣也沒了之前的矜持,她自覺走到浴室洗澡,洗完後才後悔又沒帶衣服過來。
其實兩人住隔壁,又是這種關係,她本應該放一些預備的衣服過來,但她沒有,也許是仍然想保留自己最後一片天地吧。
她也不知道哪一天,她以前拿過來的衣服,以後就要再拿回去。
黎正熙喝了酒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似乎是在閉目養神。
丁潔衣慢吞吞的走過去,推推他,“喂,還做不做?”
沒反應。
睡著了?
丁潔衣慢慢的靠近他的臉,手伸到半空中,最後還是縮了回去。
還是不要有太多留戀吧。
就這樣,大家各取所需,不要想太多,計較太多,否則會越陷越深……
半夜黎正熙醒過來時,看著懷裏的女人有點恍惚。
他今天一天到處跑來跑去,實在是太累了,居然提前睡著了。
不過這女人的睡相怎麼這麼差,整個人掛在他身上不說,居然把手搭在他的臉上,是想悶死他嗎?
罵歸罵,手卻不聽使喚伸過去揉她的臉,跟揉包子似的。
丁潔衣在夢中掙紮了一會,把頭一轉,留給他一個後腦勺。
嗬嗬,黎正熙無聲的笑了。
等明天母親做完手術,他就可以好好的集中精力,應付父親的施壓了。
到時候就如她所願,把她弄到黎明科技,省得她又胡思亂想。
最好是把電台的工作辭了,這樣他們白天在黎明麵對麵,晚上回家大眼瞪小眼,煩死她。
睡夢中的丁潔衣不知道黎正熙已經為她設計好了將來的悲慘生活,依舊睡得很香。
第二天盧儀做手術,黎正熙很早就出發去了北京,丁潔衣被他大早上的折騰一回,就再也睡不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