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潔衣腦子當機,過了幾分鍾才明白,原來對麵的男人喪偶,是個鰥夫。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提到你的傷心事,請見諒,見諒哈。”
盧宇舟打開車門,準備離開。
丁潔衣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忽然衝上去抱住了他,輕輕的說,“雖然很冒昧,但是,我今天真的很難過。能不能,請你留下來陪我?”
盧宇舟的腦子一片混亂,在他模糊而遙遠的記憶裏,曾經也有這麼一個人,喜歡從身後抱住他,而且習慣性撒嬌。
他不能肯定是不是周雅,因為他們之間相敬如賓,直到周雅溺水失蹤之前,他們都一直是分房睡。
可他的大腦又不斷向他發出指令,他愛周雅,而且隻能娶她。
盧宇舟有些頭痛,不想再想下去。
丁潔衣像無尾熊一樣掛在他身上,這裏摸摸,那裏親親,儼然一副色女派頭。
盧宇舟的臉色更難看了,他們現在在路邊,夜晚進出酒吧的人都用一種曖昧的眼神看著他們,讓他很不舒服。
“梨,梨,梨……”丁潔衣的酒勁上來了,開始說胡話。
盧宇舟聽到“梨”字,也是渾身一震。
他也經常想起這個音,但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丁潔衣不安分的到處吃盧宇舟的豆腐,搞得他渾身燥熱。
“你放手!再不放手我就不客氣了。”
盧宇舟到底是正常男人,在他所有的記憶裏,並沒有關於他和女人的親熱畫麵。
而丁潔衣長得年輕漂亮,又緊緊的貼著他的身體,他想不起反應都難。
丁潔衣搖搖頭,誓死捍衛作為色女的權力。
盧宇舟忍無可忍,用力拉開了她,然後轉身上了車。
“啊,我要哭了!我老公不要我,連個死了老婆的男人也不要我,我真是太丟臉了!”
丁潔衣被盧宇舟強行推開,嘴一癟,忽然就開始撒潑耍賴,引得路人紛紛側目。
盧宇舟目瞪口呆,如果不是他的教養良好,他都要開口國罵了。
這個女人真是牛逼,也不怕丟人。
他等了幾分鍾,丁潔衣仍然像雕像一樣擋在他的車前,一動不動,讓他無法啟動車子。
最後,他值得認命,算他今天倒黴,出門沒有算一卦。
“喂!你到底想怎麼樣?”
丁潔衣看到帥哥下車,奸計得逞,頓時笑開了花。
盧宇舟看著她得逞的笑,忽然有些後悔理她,真是自找苦吃。
“你……”
一個溫熱的嘴唇貼在他的唇上,堵住了他想說的話。
丁潔衣踮起腳尖,輕輕的吻上了他唇。
盧宇舟的心霎那間跳個不停,他從未有過這種狀態,哪怕是麵對他“愛的”周雅。
丁潔衣閉著眼睛,含住他的唇瓣,試探著深入。見他沒有反抗,才一點點輾轉反側,越吻越深。
盧宇舟仍舊睜著眼睛,盯著近在咫尺的丁潔衣。
他能夠清晰的看到丁潔衣的睫毛有多長,鼻子有多挺,甚至能感受到她的心跳。
過了很久,丁潔衣有些累了,停下了動作,正準備站穩腳跟休息一會兒時,盧宇舟卻突然一把扣住她的腰間,狠狠的吻住了她。
丁潔衣措手不及,再加上剛剛踮腳尖時間太長,此刻早沒了力氣,隻能任盧宇舟擺布。
盧宇舟的吻凶狠霸道,不容許丁潔衣有一絲一毫的拒絕。很快,丁潔衣就棄械投降,沉醉不醒。
盧宇舟帶著丁潔衣去了一間假日酒店,朦朦朧朧開了房。
酒店大床上,丁潔衣像一條擱淺的魚,艱難的呼吸著。
兩人的衣服撒了一地,氣氛剛剛好。
正當盧宇舟打開床頭櫃,準備拿必用品時,他的手機卻響了。
這個電話讓他瞬間清醒,他剛剛在做什麼?
“宇舟,你在哪裏?”是盧辰。
盧宇舟整理了一下思緒,冷靜的說,“酒店,今天剛剛簽了幾份合同,喝了很多酒,不想開車。”
“怎麼不派司機和保鏢跟著,你一個人住酒店,多不好。家裏多舒服,我叫司機去接你吧。”
“不用了,我已經睡下了,不想動。沒什麼大不了的,我現在頭有些痛,想休息。”盧宇舟看著床上睡死過去的女人,眉頭緊皺。
“那好吧,下次別這樣了,無論做什麼事,還是要把保鏢帶著,畢竟,你是我們盧家的繼承人。”
盧辰不想打擾他休息,掛了電話。
“怎麼樣,熙熙,不,小宇怎麼樣?”
溫玲,盧辰的三兒媳,黎正熙原來的三舅媽,現在的親媽問道。
盧辰看了她一眼,有些不悅。
都已經兩年了,溫玲還是會時不時叫錯盧宇舟的名字,總是動不動就蹦出“黎正熙”三個字,讓盧辰非常不爽。
溫玲低下頭,知道自己又犯了錯。
盧辰看著這個兒媳,心裏更加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