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曹操曹操就到,丁潔衣還沒再開口,門外就有人來敲門。
章忠的表情越發慌亂,他不想相信還有第三個人存在,但內心深處,他又覺得有很大可能性。
丁潔衣欣賞著他的表情,這種感覺好極了。
“你何必害怕,章家本來就不是你的,你擁有了這麼多年,值了。”
“章家本來就是我的,你媽已經家人了,死了,她當初自願放棄繼承權!”章忠不能接受屬於他的變成別人的。
“以你的身份,和門外的那個人,並沒有區別,你能繼承,他為什麼不行?”丁潔衣不屑一顧。
“我是章家名正言順的大少爺,他是什麼?你說他是章家人,他就是?”章忠反而冷靜下來,他不信章時鋒會犯這樣的錯誤。
丁潔衣笑了笑,揮揮手,示意保鏢把門打開。
一個人走了進來,卻是丁潔衣的律師。
章忠舒了口氣,他就知道丁潔衣是騙他的。
丁潔衣看他又放下心來,越發高興。
豪門爭鬥,玩得就是心跳。
“張先生果然來了,不過我已經告訴他,會議結束了。”律師彙報道。
丁潔衣看著章忠,話卻是對律師說的,“那他是什麼反應?”
“他說,他想先見見您。”
丁潔衣鬼點子又來了,她決定嚇嚇章時鋒父子。
“我馬上就去,先把章氏的資料整理好,明天我要用。”
“是。”
章忠不知道他們在打什麼啞迷,等到丁潔衣準備離開時,他一把攔住她,氣勢洶洶的說,“哪怕你當了總經理,可你別忘了,董事長是誰。”
丁潔衣聳聳肩,一臉無所謂,“所以?”
“你如果把手裏的股份賣給我,或許還能得到一大筆錢。如果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等著血本無歸!”
丁潔衣燦爛一笑,“不好意思,我這個人呢,就是喜歡喝罰酒呢,拜拜!”
章忠看她猖狂的離開,再忍不住,砸了辦公室的水晶台燈。
丁潔衣出了門,聽到裏麵傳來的動靜,笑容不由得放大。
他們一行人剛準備進電梯時,一個經理模樣的人卻走過來攔住他們,“董事長說,今天股東會上換了新的領導班子,所以準備開個慶功會,希望丁小姐一定賞光。”
丁潔衣和趙南對視一眼,不明白章時鋒又想耍什麼花樣。
“臨時起意的?這樣匆忙,我不一定有時間。”丁潔衣平靜的說。
“章老的意思是,您已經成了總經理,總要讓各大合作方和股東們認識一下您。”
丁潔衣看他的表情,似乎是躲不過了。
“好啊,我一定不會讓外公失望,到時候一定準備出席,再見。”
丁潔衣禮貌的答應,然後帶著眾人離開,到達大廈一樓會客廳。
“潔衣,好久不見。”
一個身穿藏青色西服的男子麵帶微笑的說,他就是丁傑文曾經的好朋友,張銘。
丁潔衣盯著他,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然後才平靜的說,“是好久了。”
她的語氣冷淡,絲毫沒有見到老朋友的熱情。
張銘不以為意,仍舊微笑著說,“你比從前看起來幹練多了,像個職場女強人。”
“那當然,我們丁家破了產,如果不靠自己,還能靠誰呢。”丁潔衣見他不主動提起話題,也懶得跟他廢話。
“你似乎對我有不滿啊,語氣這麼衝。”張銘微笑著問。
丁潔衣看著他仍舊笑意盈盈,有些奇怪。
這個人是一直這樣,還是太會裝。
“明人不說暗話,你要見我做什麼?”丁潔衣的時間很寶貴,基本分分秒秒都有事要處理。
張銘微笑著說,“你不問我為什麼出現在章氏?因為我看起來和章氏一點關係都沒有。”
“你和我一樣,手裏有章氏的股份,你是來尋求證明,入主章氏的,就像我剛剛做的一樣。”丁潔衣冷靜的指出。
張銘一愣,沒想到她這麼直白。
“你確實變了很多,從前你很單純,不會在意商場的爭爭鬥鬥。”張銘感歎。
丁潔衣嗤笑,這都多少年了,還以為她是當年那個單純無知的少女,任人利用嗎?
“說吧,到底是什麼情況,我今晚還要出席章時鋒給我設的鴻門宴,沒多少時間在這裏和你猜謎。”
張銘聽她這樣說,若有所思。
“好,那我就一五一十的都告訴你……”
晚上八點,宴會正式開始。
這場盛大的慶祝晚會,名流聚集,紫醉金迷。
丁潔衣在一輪的的攀談中,漸漸認識了很多人,但章時鋒從頭至尾並沒有出現。
她猜測著章時鋒的陰謀,卻總是理不出頭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