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hua(2 / 3)

淚無雪祭出簌離,準備隨時出手救那女子。

玉兔搖了搖頭,淚無雪這性子早晚要吃虧,這女子和她非親非故,她一時不忍就要救她。也不知她是何人,後果怎樣,便去救她。

女子性子極為堅韌,大大小小受了幾十個傷,依舊不嚴不語,一路逃亡反擊,衝淚無雪這邊來了。

說時遲那是快,淚無雪對玉兔使了一個眼色,二人當機立斷,化作一股清風飛快劫了那紫衣女子。迅速回到醉香樓,采花節醉香樓生意好的難以想象,玉兔和淚無雪沒多想,瞄準一間廂房,就翻身進去。

廂房中燈火通明,燕皖兒正巧坐在裏間調琴,玉兔和淚無雪落地的聲音極輕,二人一探頭發現正巧房中隻有燕皖兒一人。急忙把紫衣女子放在燕皖兒的床上,燕皖兒反應再快也快不過淚無雪和玉兔的速度,在看床上,紫衣女子昏迷不醒,渾身早已鮮血淋漓,眼看是不活了。

“夜兒怎麼了?”燕皖兒一眼就認出淚無雪懷中的女子,眼中閃過無數驚慌,眼淚刷的就落下來。

看來這個燕皖兒對夜兒這個女子還是有情的,一個月前對夜兒說的話怕都是氣話。

這個名喚夜兒的女子傷的不輕,全身除了皮外傷,經脈也受損嚴重,如果沒有修仙之人出手相助,必然是九死一生。淚無雪和玉兔救人必須發動妖丹,而她們腹中的妖丹與性命交修,輕易不可示人。

淚無雪還在糾結對策的時候,玉兔已經下定決心要救好夜兒,夜兒是燕皖兒心愛的女子,而這幾日在醉香樓,就玉兔與燕皖兒混的最熟絡。燕皖兒所愛之人,玉兔自然要幫。

燕皖兒一探夜兒的鼻息,夜兒一身紫衣,被血水浸透。渾身是傷眼看不活了,觸摸她的柔荑冰冷如霜雪,燕皖兒更是傷心欲絕。

“夜兒,你怎麼這麼傻,為了一柄沒有血沒有肉的仙劍,你這是何必呢?”燕皖兒抱著她,心如刀絞,片片碎裂。

他心中暗暗發誓,若是夜兒死了他也不活了。

連朋友都不幫玉兔就不是玉兔了,玉兔剛想把燕皖兒支開為夜兒療傷,燕皖兒突然身子一直,抱著夜兒的身體發瘋一樣跑出去。玉兔和淚無雪急忙跟在他身後,夜兒已經到了瀕死階段,靈魂已經逐漸飄出體外,燕皖兒這麼一折騰,用不了一時三刻,夜兒就徹底香消玉殞了。

燕皖兒停了腳步,立在醉香樓最僻靜的角落,手在牆上敲了兩下,就憑空多出了一扇門。

淚無雪一眼就認出了這間房使用的數術,張口便說:“這是昆侖旁支——江南慕容修仙世家的迷仙陣。”

“公子果真好眼力,我與江南的慕容非花公子熟識,他便為我的醉香樓造了這迷仙陣。”門打開了,出來的是醉香樓的寒扇月,寒扇月剛一抬頭看了淚無雪幾眼,方才發現淚無雪腰間有一枚純白的象牙令。一臉驚愕,狐疑出聲:“昆侖有妖仙,娉婷而遺世。其女寫有詩歌:我采冰蓮歸,月桂滿霜雪。”

“你……你……你是何人,你怎知昆侖妖仙凝綰裳寫的詩?”淚無雪大驚,凝綰裳正是她的母親,帝君寵狐。

“果真是你,上仙令中說的果真是你!你腰間掛的可是仙界上仙令?”寒扇月又仔細端詳了淚無雪一會嗎,情緒有些激動。

淚無雪一驚未定,一驚又起:“什麼?仙界找我作甚?你……你到底是何人?”

寒扇月說道:“你且放心,仙界並未找你,我隻是增城一名普通的掌律使者。帝君讓仙人傳達上仙令到增城之時,在令中問道增城是否有此妖狐,增城城主說你並不在城中,我猜想你便是帝君要問的人。”

淚無雪鬆了一口氣,定是上次出竅天宮,帝君起疑,隨口問增城城主查證。

隻是這寒扇月好生奇怪,他是何人,就算有上仙令,怎麼一眼便認識自己的?一揣腰間上仙令,並無反應,想是帝君給了城主上仙令,城主還未對昆侖妖官下達上仙令。淚無雪思量許久,不敢追問寒扇月身份。此刻上仙令隻怕除了增城城主能知道,就隻有執行任務的仙人知道,上仙令還沒在凡間發出,就連自己的上仙令都沒接到指示。

寒扇月就已知道上仙令,真是奇怪,由此可見寒扇月絕非普通凡人。難道他也是仙人?仙界應該不會一次派這麼多仙人下界,難道是某個仙人的弟子?

淚無雪胡思亂想之際,握著玉兔的手開始發亮,玉兔心虛的看了一眼寒扇月,看來她也開始懷疑寒扇月的身份了。

此刻寒扇月才察覺到燕皖兒的存在,便問:“皖兒,我不是說過深夜不要打擾我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