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書說到懶兒因意外墜河到了玉株山遇到女子玉株,懶兒醒來之時方知道自己現在玉株山,吃驚之餘想到回音泉,不顧腳上棗刺劃的傷忙向洞外奔去,玉株很是不解喊住他道,“你還未休整好,要去哪裏?”
“去找回音泉!”懶兒止步,“姑娘可知它在何處?”
“我在此山居了二十年卻從未聽說過什麼回音泉!”玉株很納悶。
“啊?!那山下之人為了這回音泉已經自相殘殺已久了,你可知這事?”
“我不知!為何要殘殺?”
“因為那回音泉可以滿足人們的願望!”懶兒不甘心道,“你真不知這裏有此泉嗎?”
“我玉株從不會說謊!但是在玉株園的一處卻有一處玉株泉!”
“在哪裏?快帶我去!”懶兒急道,“我要在泉邊許願,願水鷗能與我再相聚!”
“你說的水鷗,可是一女子?”
“當然!你知她?”懶兒驚喜。
“嗬嗬,搞笑,我怎麼會知道她!隻是聽你口口聲聲的喊著她好奇而已!”
“我此次上山就是為了她,閑話少述,趕快帶我去玉株泉!”懶兒急道。
“等等!我為何要帶你去?”玉株不解。
“救人救到底,我若不能達成心願便不能生活下去!”懶兒誠懇道,“如果你帶我到了玉株泉我便願意給你做牛做馬!”
“哈哈!好!一言為定!”玉株大笑,對正在休息的玉棉道,“玉棉,我們帶他到玉株泉,你背著他吧!”
懶兒左右望去,卻找不到叫玉棉的人,他吃驚的望了望玉株,“誰是玉棉?怎麼不見人呢?”
“玉棉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呢!——玉棉昨天晚上已經告訴我了,你在溪水之中漂浮,是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將你救起的!”
“哦,如此該多謝恩人了!可是怎不見她來?”懶兒好奇道。
玉株看著懶兒呆傻的樣子笑了,道,“我所叫玉棉是她——我的妹妹,你瞧!”
懶兒順著玉株的目光望去,隻見那隻大白羊起身,似乎還有些不情願的走到了懶兒麵前,懶兒吃驚的望著玉株,“它,它——叫玉棉?分明是隻羊嗎?你竟然還叫她妹妹!那你豈不是也成了綿羊了?”
“哼!不可這樣說我妹妹!否則我們姐妹兩個要生氣了你可沒好果子吃!”玉株生氣道,“我和玉棉在一起已經十六年了,我們相處融洽,感情篤好好,豈是你以類別來區隔的!”
望著玉株如此為了玉棉說話,懶兒不禁想到了水鷗與水魚的情誼來,原來人類與畜類相處久了並無明顯的界線,甚至沒有太大的區別。看來這玉株與水鷗卻是有一樣的愛好,想到這懶兒覺得這玉株似乎有些可親可近的感覺,那麼她們會不會是郝家走失的冰兒與雪兒呢?但是再深敲下去,這水鷗與玉株並不象啊,那郝家姐妹乃是孿生姐妹,再說,水鷗生活在水邊,玉株藏在山間,差別甚大,又怎麼會是姐妹呢?但是不管怎麼樣,玉株使他想到了水鷗,他在心裏很是感激她。於是他伸手去摸玉棉的頭道,“是啊,原是我太俗了,非要分出個界限來?——玉棉妹妹,還請你見諒哦!”說著懶兒俯下身要撫摩著玉棉的毛。玉棉卻走開了。懶兒無奈,望了望正在竊笑的玉株。
“哼,玉棉妹妹豈是一般人能叫的,你要叫她玉棉奶奶,她才會理你!再說,人家在玉株溪邊救了你,你連個謝都不道一下,是不是太無禮了?”玉株玩笑道,“對吧,玉棉!”
玉棉點了點頭。
“真的是它救了我嗎?它隻是一隻綿羊”懶兒望著玉棉驚訝道。
“你以為呢?怎麼?還把她看成綿羊嗎?”
“你雖和它姐妹相稱,但終歸是一隻綿羊啊!”懶兒如實道。
“喂!你還是瞧不起我們玉棉嗎?她就不能救你了嗎?真是!”玉株很是不服氣。
“我不是瞧不起它,隻是好奇而已!要真是如此,我感激還來不及呢?”懶兒口中雖如此說,但是心中仍然奇怪,不禁在那裏發愣。
“怎麼會是假?你亦不想想,你掉進了溪裏又不會水,你自己怎麼會爬到岸上呢?自然是有人把你拖了上來啊,這個人當然是玉棉了!”玉株繼續不服氣道。
“人?哈哈,分明是隻羊,一直口口聲聲叫它人,豈不是怪了?”懶兒大笑。
“哼,不管你怎麼想,你都該給她道謝哦!”玉株無奈道。
“對哦,應該道謝才是!”說著懶兒收住笑,很誠懇的跪在玉棉的麵前鄭重其事道,“玉棉妹妹,不,玉棉奶奶在上,受夢擇地一拜,多謝奶奶的救命之恩!”說完在玉棉麵前扣了三扣,懶兒這樣一來不要緊可是笑壞了玉株,玉株笑道,“這樣一來呢,我是玉棉的姐姐,那麼你也該叫我玉株大奶奶了,以後改口叫玉棉二奶奶,知道否?”玉株強忍住笑對懶兒正言道。
“這……”懶兒聞言有些為難。
“哼,這有何為難?你要知,玉棉是我一手帶大的,我對她有知遇之情,她救了你就等於我救了你,這個還用大奶奶教你嗎?對吧,玉棉!”玉株強忍住笑道。
玉棉點頭。
懶兒無奈,又硬著頭皮跪在玉株麵前,鄭重道,“玉,玉株,玉株大奶奶,請受擇地一拜!”懶兒說著就給玉株叩頭,他把頭埋下去還未等他抬起頭,玉株早已經笑的前仰後俯了,她哈哈大笑,邊笑邊道,“真真是個癡傻!我叫你叫我奶奶就真真叫,就算你願意叫我們還不願意當呢,好象我老太婆一樣!哈哈!哈哈!真真是癡傻!”
懶兒聞言覺得甚是臉紅,很是生氣,道,“哼,我本是這樣的鄭重,你卻這般取笑我!”說著蹣跚向洞外走去。
“喂,你要去哪裏?”玉株和玉棉追了上去,“你這個人真是不識逗,和你開開玩笑便如此氣憤,真不好玩!”
懶兒不理玉株徑自向外走去出了洞口。
“完了,玉棉,這下可把他得罪了!這怎麼辦好啊!”玉株為難道。
玉棉搖了搖頭徑自向洞外走去。
“喂,玉棉,等等我啊!”玉株追了出去。
玉棉跑到懶兒前麵擋住了懶兒的去路,她半蹲在那裏示意懶兒坐在她背上。懶兒見狀,沒好氣道,“哼,你是奶奶,我怎麼能不尊敬老人家呢?對,是老羊家呢?”說完要走,玉棉始終擋在那裏,懶兒無奈幹脆站在那裏不動。玉株趕了過來,正式道,“喂,什麼夢裏找地,和你開玩笑就這樣小氣,你可知玉株泉在哪裏便要走,萬一,你又迷路了死在玉株山,我們這樣善良的人豈不要內疚一世?”
“哼,善良的人從不說自己善良!——但是為了與水鷗能夠相聚我寧願冒險了!”說完懶兒跨上了玉棉的背。
玉棉起身,帶著懶兒向前走了幾步,懶兒真沒想到這羊背很是舒服,一身的疲憊一掃而光,玉株泉便在不遠的前方,若真真是回音泉,那麼他便可與水鷗相會了,正當他心裏美滋滋的坐在玉棉的背上的時候,玉棉身子一歪,懶兒一下子被摔到了野玫瑰的花叢中,玉株見狀實在忍不住笑,她笑著走了過來,摸著玉棉的頭道,“玉棉,你在做什麼?哈哈!你也知這夢裏找地的人很容易生氣的!哈哈哈哈!”玉株坐在地上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