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因果,也許一萬個人便有一萬個說法,不管別人,在夜奏的理論中,因果不是絕對的,同樣的因會有不同的果,同樣的果也有可能是不同的因。因果就如同一條鐵鏈,永遠是一係列的連環,而不會隻是開始的點和最後的點。這一切思考起來似乎很複雜,其實不過是想得太多而已。很簡單,如果推算這世界所有因果,那麼便隻有一個因,那就是創主創造這個世界,如果創主不創造這個世界,那麼這個世界的一切都不會發生,也就沒有這些果。所以所有一切的果都可以算到這一個因上,但是這畢竟是扯得太遠了。所以夜奏給因果做了以下定義,一件事的因果因在一定的範圍內,一件事的因果必然形成因果環,一件事的直接因果環不超過九因九果。
當然這些都隻是夜奏的理論而已,是對是錯,誰也不知道。這些都是柳雪寒前世聽夜奏說的,不過現在拿來用其實也不錯。按照夜奏的理論,一個人行為隻是因果中的一環,而當眾多的環扣在一起便成了整個因果,也就是謀。現在洛苑所反生的一切都應該是由一個因開始的,而為了這個因,所以產生了眾多的果,所以隻要找到所有果的共通點,那麼說不定就能找出那個因。
“這事到底怎麼回事?難道他們真的想開打?”東方狂華現在的心情可不太好,昨夜受傷的人正是他的兒子——東方凱。
“狂華兄,稍安勿躁,事情還沒那麼嚴重,我看還是看看輕語家主怎麼看這事吧。”上官戩可一點也不急,他其實已經差不多看明白了整個事情,不過是想看看一向以不變應萬變的百裏家會如何應對。
“兩位,事情我已經大致清楚了。”百裏輕語現在可以說是一個頭兩個大,昨天為了柳雪寒的事和長老些商討了一個晚上,到剛才都還沒個結果。接到東方家和上官家的人找上門來了的時候,他連發生了什麼事都還沒明白。柳雪寒一回來就去了夜奏那,再之後百裏輕語又被拉去開會,於是他也沒機會報告調查的情況。直到剛才找來柳雪寒,百裏輕語才終於搞清楚了狀況。“其實這事,我想上官家已經明白是怎麼回事了,我沒說錯吧,上官兄。”
“輕語家主想多了,我們也是一頭霧水。”上官戩自然不會承認,不過他心理還是一跳,薑還是老的辣,百裏輕語居然以來就看穿了他的心思。
“哦?如果以上官家的才智都看不透,那還有誰能看透了?”百裏輕語雖然搞不明白這些事,但是他卻可以肯定,上官家已經看都了這一切。如果說之前隻是懷疑,那麼在上官戩回話之後,便成了肯定。上官家如果真的看不透徹,那他們也就不配做棋的代表。
不管百裏輕語如何反嘲,上官戩可不會動氣,下棋者不能為棋所動。在他的心理明白,百裏家實際上是這盤棋很關鍵的一步,隻有看百裏家如何動作,上官家才好應對。原因很簡單,百裏家以不變應萬變的風格,如果百裏家不動,其它家族先動起來,結果很可能就是最後百裏家坐收漁翁之利。所以布這個局的人也是如此思考的,也正是如此最初的刺客出現在百裏家。而上官戩正是明白這個道理,對一個家族來說其實什麼陰謀陽謀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對家族是否有利,如果有利那又何不利用一下?
在三個家族的代表討論的時候,柳雪寒卻在一旁陷入沉思,他在想夜奏前世和自己說過的她那獨特的因果論,在想紅紅父親寫給女兒的《帝心》。如果說有什麼知識可以讓他想明白現在洛苑發生的一切是怎麼回事的話,那麼無疑正是這兩樣。
夜奏的因果論看似奇怪,但是實際上用來理清頭緒卻很簡單,每一件事一直往回推也確實最終會推到相同的一個因上,所以因果要有範圍。所以現在的一切都是某一個因出發,在經過數個因果環而到達現在最終的果。
《帝心》中有說,謀者分計,策,略。計有三十六,為先人之精髓,通之則百通,識計,破計,設計,皆可以次為基礎。策則是計的延伸,乃是應對之法,針對各種情況作出合理有效的對策,這不一定需要計,但一定要正確。略則是所有一切的宏觀思路,無論什麼皆以全局為重,將複數的計組合使用,一環套一環,最終達成真正的目的。
柳雪寒在心中想著《帝心》中關於三十六計的描述和解釋,思考是否有與之相符合的。反間計,似乎是也不是,畢竟不管從什麼角度上來將都不怎麼對,就連這些家族間的矛盾也是本來就有的都不需要去挑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