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至清晦澀不明的看著水至清懷裏的杜筱楠,眼裏的疼惜之情,有眼的都能看清。
景憐兒看著瞪她的水至寒和杜筱楠,臉色白了白,還是被發現了麼?
“寒弟,...弟妹可還安好?”他多麼想叫一聲萱兒,可是,不能。
“多謝皇上關心,內子雖身重劇毒,但托皇後娘娘的福,還活著。”水至寒的語氣,擺明了怨恨。
水至清將目光移到臉色慘白的景憐兒身上“皇...後?”
景憐兒慘白一笑“對,是本宮幹的。我恨她,我愛了你整整十年,你卻隻是為了江山穩定才封我皇後,而她呢?隻出現了一次,你卻愛上了她...”景憐兒第一句還維持著皇後的儀態,後麵卻像瘋了似的,毫不掩飾的怨恨著杜筱楠“憑什麼?憑什麼?我愛了你十年,她卻,她卻,所以我要她死,我要她死!”
水至清抿了抿唇“即使..失去你的鳳冠?或者....”生命。
“鳳冠?我不稀罕!我是用盡生命來愛你,還來的卻隻是你平淡的目光,我不甘,你不愛我,我和死又有什麼兩樣?!無法讓你愛我,那便恨我吧!與其在你生命裏隻是一個無關痛癢的過客,還不如讓你恨我,恨一輩子,所以我要帶著她給我陪葬!”景憐兒近乎嘶喊的講述著自己的心聲。
水至寒水至清靜靜地聽,聽一個絕望的女子的傾訴。
“....你錯了,愛一個人是不需回報的!你懂愛的真諦嗎?”杜筱楠從水至寒懷裏掙脫,道。
“.......”所有人都看向她。
“愛的真諦....”景憐兒默念。
“愛的真諦在於無求。愛一個人並不是要從對方身上得到什麼利益,感情是一種付出,而不是一種得到,不應該計較對方能給你多少,真正愛別人的人,本來就一無所有。”杜筱楠緩緩道來,她看著景憐兒眼裏的神采點點煥發,又加上了一句“你如果想乞求對方給你相等分量的愛,那麼,你應該問問自己,你,真的愛他嗎?”
“我真的愛他嗎?我真的...”愛他嗎?
“來人,帶皇後回宮,沒有朕的旨意不能踏出鳳棲宮一步!”水至寒下旨了。
景憐兒被拖走的途中,回頭對杜筱楠綻放了一個絕美的笑容“謝謝你,我懂了!”說罷,理了理鳳袍,整了整鳳冠,走了回去,對杜筱楠伸出了手,潔白的手心是一顆藍色的藥丸“這是解藥,算是交的學費吧。”杜筱楠接過,想也不想就吃了下去。
景憐兒詫異“你不怕我給你的是更厲害的毒藥?”
杜筱楠對她笑了笑“我相信你。”一個瀕臨絕望的女人,清醒後做的,絕對都是善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