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會兒,文琬的耳朵根子都紅了,她才顫抖著嗓音道“今日,今日請司馬公子過來,是有一事,有一事相問。”
司馬玦瞧著她通紅的臉,以及嬌羞的神情,頓時有些疼痛,他可不是懵懂不知的少年郎,瞧著她這模樣,他大概猜到了什麼,道“王小姐客氣了,其實不用如此大費周章,有事直接說一聲就行了,以後若是王小姐飛上枝頭,還望王小姐多多關照了!”
文琬聽著心中一痛,聽他的口氣似乎希望她進宮,可她不願意。被他這樣一說,文琬又不知道她要如何開口了。
而一牆之隔的陶若覺得這個司馬玦太狡猾了,明知她的心思,還出言提醒,提醒她是要進宮的人,不要說出,做出有失身份的事情。
可文琬明顯沒聽出他話中的意思,陶若瞧著她從袖子裏掏出那個香囊,想看仔細,又怕被發現,隻得蹲下去支著耳朵聽著,就算不道德也就算了,她很好奇他們會如何解決。
文琬抓著香囊掙紮了一下退了出去,放在司馬玦麵前,司馬玦看著並蒂蓮的香囊,頓時驚愕了,他倒是沒想到眼前的閨閣小姐,有如此讓人驚訝的舉動。
而更讓他想不到的是,她接下來要說的話,她道“司馬公子,小女子知道很唐突,也很失禮,可小女子確實傾慕於你,若是公子同樣傾慕,請公子帶小女子走!”
帶她走?陶若捂著最不讓自己發出聲音,文琬這是想和他私奔嗎?文琬,你太傻了,就算私奔也逃不了命運的,你注定要進宮,誰都不能改變。
司馬玦明顯被嚇住了,怔怔的看著眼前,一雙眼眸黑亮,漲紅臉頰的人,文琬以為自己表達不清楚,強調道“請你帶我走!”
司馬玦看了看天空,目光落在她身上,把香囊推回去,道“王小姐,本公子不知道你說什麼,王小姐還是回去吧!離開久了她們會擔心的。”
聞言,心中一沉,文琬失望不已,道“司馬公子,難道你不願意帶我走?”
司馬玦麵無表情的盯著她,道“本公子與王小姐無親無故,為何要帶你走,再說了,王小姐可是待選之人,本公子沒那個膽子敢帶著王小姐離開,王小姐還是不要說胡話了,回去吧,若是被人瞧見與本公子見麵恐怕有損王小姐閨譽。”
文琬聽明白他的意思,她做了多大的決定才說出讓他帶著她走,可他並不答應,文琬隻覺得一腔熱血被澆滅,更多的是心痛,他並不傾慕自己,在他心中隻是無親無故的人。想著,她覺得像是被刀紮了一般的疼痛,頓時在他麵前無地自容,滿臉的淚水,抓著香囊扭頭就走,走了兩步,她提著裙擺不顧禮儀的跑了出去。
紫鵑見狀看了看竹亭中的人,下一刻追了上去。
司馬玦歎了口氣,坐在竹亭裏仰望藍天白雲的天空,心中湧著複雜的愁緒。
陶若蹲在地上想著文琬的話,震驚不已,她沒想到文琬竟然是如此大膽的女子,敢愛並且願意放棄榮福富貴和他私奔,可人家不領情,雖然覺得司馬玦做得好,可她私心裏還是同情文琬的。
正想著,眼前多了一雙金絲盤雲黑靴,她看著愣了一下仰頭看去。待她看清來人,麵色一白,頓時朝後仰去,若不是雙手撐地,她就要倒在地上了,看著居高臨下,麵無表情望著自己的人,她皮笑肉不笑,道“司馬公子怎麼會在這?”
“陶小姐可真會說話,這話應該是本公子問得吧,陶小姐怎麼會在這,似乎興致不錯,壁角好聽嗎?”司馬玦居高的看著仰頭的人,瞧著她一臉無知的模樣,心情不悅。
被識破的陶若心裏一陣慌亂,半響,道“司馬公子說笑了,小女子不過是走乏了休息了一下而已,沒想到能遇見司馬公子,真是令人意外。”
“確實很意外,陶小姐說謊的本事可又精進了。”司馬玦繼續麵無表情的說。
陶若麵上一紅一白,覺得被他居高的質問,有種無形的壓迫感,正要起身雙腿發麻,使得她麻得蹲在地上起不來,暗暗揉著雙腿吸氣。
司馬玦瞧著歎了口氣,道“腿麻了就扶著牆慢慢的站起來,你越蹲著越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