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一凡等人進入兩界森林已經十了,由於道路崎嶇再加上陰雨連綿,因此他們行進的度極慢,據玉樓粗略的估算他們在這十裏也不過隻前行了三百餘裏,平均下來每日才三十裏路程,照此度走下去勢必會貽誤召開五域靈宴的時間。 . .而令他們步履維艱更重要的一個原因是兩界森林中難以辨別方位,故而時常走著走著就偏差了方向,隻能原路返回或者繞行,這才耽誤了大量的時間。
“呸!這是什麼鬼地方?什麼鬼氣?”由於氣實在悶熱,殷喜一早便將上衣褪至腰間,露出上半身寬厚雄壯的肌肉,一手牽著慵懶的馬兒在森林裏來來回回地尋找著方向,一手在身前揮動著無極刀撥開擋在前麵的茂密草木,口中更是自言自語地連連喝罵道,“抬頭不見,低頭不見土,在這裏繼續呆下去非得要瘋了不可!”
“殷喜,你就少抱怨兩句吧!”沐丹雖然坐在馬車上,卻依舊被這潮濕悶熱的氣招惹的香汗淋漓,隻見她一邊用手給自己那粉撲撲的臉頰扇著風,一手拿著手絹在額頭上擦汗,“以前我來往於靈域和聖域都是通過羅方靈器,根本就沒來過這種地方。雖然早聽兩界森林裏環境惡劣,卻怎麼也沒想到竟然會這麼受罪。”
“話回來,沐丹姐你既然能讓人造出傳送十萬大軍的陣法,何不將我們連同車馬一起傳送到靈域?這樣豈不是既安全又省事?”殷喜回過頭去一臉不解地問道。
聽到殷喜的話,不等沐丹回答坐在後麵馬車上的祁山卻是率先開口笑道:“凡是送往五域靈宴的寶物一律不允許使用傳送陣,因為傳送陣中暗藏著諸多凶險,雖然鮮有失敗,但對於五域盟來卻是要保證萬無一失,這些寶物半點閃失也不能有。五域盟立下的規矩,誰也不能違背!”
“這不是讓人活受罪嗎?”殷喜不敢苟同祁山的話,自言自語地抱怨道,“傳送陣有凶險,難道一步步送過去一路上就安全?”
“一路上最危險的事也不過是碰上強者攔截,起碼還有奪回來的可能。而傳送陣則是強行撕裂虛空,一旦寶物遺失在虛空之外那麼就算是五域盟的人也無法將其尋覓回來。”玉樓風輕雲淡地回答道,他雖然毫無修為但此刻在如此悶熱的環境中,反倒是顯得最為平靜,安安穩穩地盤腿坐在馬車中臉不紅氣不喘,似是在閉目養神,“心靜自然涼,你們少些怨念自然就不會覺得悶熱了!”
“玉樓所言不錯,心中越亂就會感覺越煩躁,心中平靜一切也自然就平靜了。”馬車內6一凡點頭附和道,其實他並不會感覺熱,畢竟冰魂在身早已替他趨避了所有外部的燥熱感。
“公子,又有一夥人過來了!”
跟在馬車旁步行的江逸突然被遠處的一陣叮叮當當的銅鈴聲所驚擾,繼而他抬頭遠眺卻看到在前方距離他們約莫百米之外,一個由七八輛馬車組成的商隊正晃晃悠悠地朝著聖域的方向而行,正好和6一凡一夥相向而行。看那夥人中一個個疲憊困乏的樣子,顯然也是被這鬼氣給折磨的不輕。而頗為奇怪的是,在那支商隊的最前邊一輛馬車上,此刻正懸掛著兩個模樣頗為奇怪的木牌,木牌巴掌大,牌子下麵還分別墜著一串銅鈴,在馬車行進的過程中不斷地搖晃著出一陣陣響聲,剛才驚擾江逸的銅鈴聲正是由此出來的。
“兩界森林是聖、靈兩域的必經之地,碰上商隊也不算奇怪!”玉樓撩開車簾看了一眼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商隊,微笑著向6一凡解釋道,而後他還對走在最前邊的殷喜叮囑道,“等會兒遇上的時候詢問一下方位,以免咱們再走錯路!”
“哦!”殷喜似乎還沉浸在燥熱之中,因此答應的漫不經心。
“記著,和人家話的時候客氣點!”玉樓頗為無奈地搖了搖頭,再度囑咐一聲,“別又把人家嚇跑了!”
玉樓之所以這麼是因為在這十之中,他們前前後後已經碰上了至少七八支商隊,而幾乎每一次都因為殷喜的言語粗暴,再加上動不動就拔刀的凶惡模樣,從而驚嚇壞了那些老實巴交的商人,未曾上幾句話對方便已是跑遠了。
“怎麼一路走來咱們所遇到的商隊幾乎個個都在馬車上掛著這種奇奇怪怪的木牌子?”6一凡又看到了對麵車隊上的木牌,於是一臉疑惑地問道,“難道這裏麵還有什麼規矩?”
“站那!”
不等6一凡的話音落下,南北兩支車隊已是走了個對臉,而殷喜直接大手一伸攔住了對方的去路,短短兩個字卻依舊是帶著一股子蠻橫的氣息,嚇得對麵車隊裏的老管家一個踉蹌差點從馬車上摔下來。
“這……這位爺有何貴幹?”那名老管家在下人的攙扶下顫顫悠悠地走上前來,對著身材高大的殷喜又是拱手又是作揖,“我們已經拿了兩塊牌子,這一趟已經賠了血本,還請幾位爺高抬貴手……”
“什麼亂七八糟的?”殷喜根本就聽不懂老頭在什麼,隻見他頗為不耐地擺了擺手,而後刻意地將自己的嗓音壓低了幾分,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和藹一些,甕聲道,“這位老丈,我隻是向你問個路而已!”
“啊?”老丈一時間沒能反應過來,隻見他睜著一雙昏花的老眼充滿疑惑地打量著殷喜,而後又側身看了看殷喜後麵的一隊馬車,原本那顆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你隻是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