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 / 2)

張雯坐在咖啡廳,整個人都不舒服,她極不喜歡這種刻意營造的文藝氛圍,除非必要,否則她不會到咖啡廳了。

今天到是必要。方睿傑來找她了,張雯的前男友,哦,對了,前一天他們還是男女朋友。

張雯坐在窗邊,看到方睿傑撐著傘,和往常一樣,不緊不慢地走在雨中,進來咖啡廳。

張雯沒叫他,直到方睿傑自己發現了張雯,張雯才慵懶地向他抬手示意。

方睿傑坐下,手裏的傘已經在咖啡廳設計獨特的掛鉤上。

張雯簡潔明了:“說吧。談什麼?”

方睿傑看了眼張雯手邊的煙盒:“心情不好?”

張雯一個白眼,這問題真牛逼:“傷心欲絕,想跳河自盡。”

方睿傑默了一下:“我和我爸說過了,他同意了。”

張雯嗯了一聲,再沒下句。

方睿傑隻好開口:“餓了嗎?吃飯去?”

張雯挺直腰身,手法熟練地點了根煙,黑色的煙,紅色的指甲油,倒是魅惑:“我餓了,胖子等會兒會過來陪我吃。”意思是她不想和他一起吃飯。

方睿傑懂了,就算他爸同意了,她卻不會原諒什麼。

方睿傑歎了口氣,語氣很軟:“我們在一起9個月了。你確定要因為這一次而這樣結束?”

張雯撇撇嘴,聳聳肩,點點頭。

方睿傑氣了:“張雯,你能不能別在我麵前這個樣子?”

張雯抬眼看他,笑了:“那我在你麵前什麼樣子?溫順柔美?還是賢良淑德?”

方睿傑皺著眉,看著眼前一副高傲無謂的張雯。

張雯沒了笑:“所以你就覺得我可以隨便欺負了?受了欺負就得像古代的深閨女子一樣悶不吭聲?還是你覺得你是楊過?讓姑姑我萬般疼愛、為你忍辱負重?”

方睿傑臉都綠了,然而他了解張雯的脾氣,這會兒要是回嘴,那和好這事永不可能。

方睿傑低喊:“行了,你是唐僧,我是孫悟空,得把你供著我才安心。”

張雯切地一聲笑了:“你在我麵前放屁?真臭,遺臭萬年。”還唐僧,還供著,那那天他爸指著她鼻子教訓她的時候,他怎麼不出來?是,她是唐僧,那他爸就是如來。可是她唐僧不幹了,她還真伺候不起如來,高攀不上。

方睿傑伸手搶過張雯指間的香煙,死死按滅於精致小巧的煙灰缸中,仿佛那搓火星就是現在囂張至極的張雯。

張雯和方睿傑就是這麼散的。

張雯記得當時她看著方睿傑氣急敗壞地離開後,抽了一包煙,在咖啡廳坐了一下午之後就走了。

張雯還是舒舒服服地開著她的黑色吉普,瀟瀟灑灑地去上班,回家再隨意地看看自己的業務,賺錢了?去俱樂部玩玩,然後再回家洗澡睡覺。

張雯的人生就是這樣,她永遠知道自己要什麼,不要什麼。

她要方睿傑的穩重理智,不要方睿傑的護她不周。

朋友總會說她極端,她隻是從未想過委屈自己一絲一毫。

南韻和她老公回來了,到是奇,這次居然三天就回來了,以往哪次不是被她老公強留一兩個星期。

張雯拉拉衣領,真冷。

笛悠的車停在張雯麵前,降下車窗,副駕駛的南韻已經下來。

張雯開口就冒著冷氣:“等會兒記得來接你媳婦。”

笛悠點頭:“和你那男朋友吹了?”

張雯撇撇嘴:“早晚的事。”

笛悠看著張雯低垂的眼簾:“行了,哥給你找個好的。照顧好我媳婦,我走了。”說完摟過南韻的後勁,深吻,駕車離開。

笛悠走了,南韻轉身摟住張雯的手臂:“蚊子,怎麼就分了?”

張雯掙脫開南韻:“再警告你一遍,別再叫我蚊子。”

南韻口裏答應著:“好好好,你們怎麼就分了?不是一直挺好的嗎?”

張雯抬眼看著落地窗中的自己,嗯,依舊這麼漂亮:“走,陪姐姐逛街去。我昨天股票賺了,請你吃好吃的。”

南韻笑於張雯一副款爺保養小蜜的樣子。

張雯到是沒想到笛悠真有效率,晚上一個電話打給南韻,讓南韻帶著她一起過去吃飯,說都是金龜婿,隨便挑。

張雯去了,既然隨便挑,她就去看看吧。

裏麵坐著幾個男人,西裝革履,看來都事業有成。

南韻進去,一個男人就開口叫了一聲嫂子。

張雯心裏一抽,看了那男人一眼,心裏決定絕不找他,不然在一起了她不也得叫南韻嫂子?真惡寒。

肖俊一臉媚笑:“這位漂亮的女士就是我們南韻的發小?”

張雯點頭,也媚笑:“你就是我們笛大爺所說的金龜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