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找到了這個。”其中一個士兵捧著一件明黃的龍袍,顫顫巍巍道。
“收兵。”那首領冷笑一聲奚落的目光掃過還在掙紮著隻喊冤枉的李管家一家人和秋菊身上。
而穀玉蘭則是低眉順眼乖巧的望著那首領,跪在地上,杏眼一紅,似哭非哭,大義凜然般道:“大人,玉蘭有事稟告。”
“哦?”那首領將信將疑的望著穀玉蘭,打量著她玲瓏有致的身段,這才道:“你倒說說有何事?”
“民女要狀告苧武將軍私吞國款,養私兵!”穀玉蘭一臉正色,神情之間卻又帶著些許不忍,弱柳扶風,看著好不使人憐惜。然而實際上是因為聽聞官兵要來抄家,秋菊這才剛剛給她解毒,讓她醒來。
那首領聽此,臉色一變,沉聲道:“本將軍帶你進宮求見皇上。”
本就是莫須有的罪名,若是真如穀玉蘭所說,這便坐實了苧武有異心的罪名了。而這禁衛軍首領也是皇上的親信,此次來便是借機多給苧武戴些帽子。
至於養私兵,眼見大戰在即,正是用人之際。人都是貪生怕死的,哪怕是私兵,相信皇上也有辦法將他們變成自己的公兵。馴服不了而惹出的麻煩就不是他考慮的事情了。
“穀玉蘭,你這個白眼狼。將軍和夫人待你不薄。嗚嗚……”秋菊剛罵了幾句,便被一人塞了破布進嘴裏,隻能用憤恨的目光死死的盯著穀玉蘭。而李管家一家也是死死的盯著穀玉蘭。
穀玉蘭歉了歉身子,悲戚的道:“我原本便想上報皇上,卻又想著苧將軍是開國大將軍,許是皇上安排的私密任務,那玉蘭便是不罪過了。不料……”說著,便嗚嗚啜泣起來。
“將軍,”穀玉蘭轉身對著禁衛軍首領義正言辭道:“玉蘭自小受苧武將軍收養長大,但玉蘭公私分明,定會如實稟告給皇上知曉,還請將軍帶路。”
常年在皇上身邊又怎會有愚笨之人,那首領深深的望一眼穀玉蘭,這才淺笑著抱拳行禮道:“如此,勞煩玉蘭小姐了。”
雖然他隻是個剛剛提拔上來的禁軍首領之一,但他對著京都之事也了解得清清楚楚。若是沒有記錯,眼前這人赫然便是上次菊花宴上與二皇子苟合被當場抓住的女子。寧得罪小人,不得罪女人。
萬一哪天她果真就成了二皇子妃了呢?
想及此,那首領更是帶上幾分恭敬,連忙請穀玉蘭走在前麵。
雖是三更半夜,但苧武將軍因通敵叛國,事情敗露欲要逃去北源國,在追殺之時,被萬箭穿心至死的消息在第二天一早便傳遍整個長安城。抓捕苧汐可的榜單也每隔百米便貼了一張,街頭小巷一時全是唏噓感歎。
“這人心呀,真是難測。苧武將軍這樣正直的人沒想到也會做出這種事。”
“聽說連龍袍都搜出來了。人心隔肚皮,誰知道誰心裏怎麼想的?”
“那個苧家小姐至今還未抓來,會不會哪天真的發起戰爭呀?”
“這可說不定,沒了爹娘的一個未及笄女娃子,能作出什麼大事?”
“話可不能說得太絕。你看南宮國掌權的不就是南宮皇後嗎?而北源國更是多數是女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