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這樣說著,苧汐可就覺得頭像是要炸開一般的疼痛。鼻息之間盡是這國師身上一股濃烈的奇怪味道,引得她頭疼不算,還難以呼吸。
“唔。”苧汐可痛苦的捂著頭蹲在地上,額頭上大顆大顆的汗水流下,不由自主的,淚水也順勢流下,頓時就淚流滿麵。
不是覺得委屈,而是實在是太痛了。她昨天剛剛放了那麼多血,配製療養的藥方也順帶在上麵,隻是她自己卻是忘了好好調理調理自己的身體。
在苧將軍府的時候,她的身體就不是很好。如今一係列事情的發生,她時常沒有好好吃飯,自然身體更是差了許多。如今,想必是這巫師身上帶著某種刺激她身體的東西吧!
但是,這些愚昧的人,尤其是所謂的京城貴女不知道呀!
察覺到這一動靜,看苧汐可果不其然的抱頭疼得直蹲在地上,她們大叫著跳開。
“啊……”一女子尖叫一聲,“妖怪,妖怪,快抓住她,燒死她。”
“對,燒死她,燒死她!”一人話一出,自然有無數的人附和,一眾人,包括朝中大臣,均是用驚恐的目光看著她。
苧汐可忍著劇痛,清亮的眸子四處一掃,原先她所以為的好友,如何丞相,何皇後,均是轉過頭不看她。那西寧候世子亦是冷眼望著她,眼中滿滿是不可置信。
而身為她的貼身丫鬟,綠袖雖說麵上不顯,但卻是呆愣的站在一旁,眼睜睜的看著那所謂的國師將她帶上祭壇。若是可以,她早就自己逃了。
但她卻是挪不動步子,身體不能動彈一下。她向來是知道這裏的人有多注重這個,可這樣明顯的騙局,這些平日十分聰明的人卻是沒有反應過來!
何英明精明的眼眸閃著沉思,聖女一族絕不會任由一個來曆不明的人坐上聖女之位。而這苧汐可,實在也有些蹊蹺。他是知道聖女有控製人魂魄的異術的,但他觀察過,這苧汐可並沒有一絲一毫的異術,卻救了東方羲和,此事必有蹊蹺。
自然,何皇後心中所想和何丞相別無二致。而西寧世子則以為,這苧汐可小小年紀,表現實在沉穩得不像話,不像一個自小被嬌生慣養在將軍府的大小姐,這才愣了神。
他情願相信這女子不是常人,也不願意相信,她就是這麼一個有天賦的女子!
而其他人與苧汐可無親無故,甚至因為她嫁給東方玥有些仇怨,再加上原本對這所謂的煞星有所畏懼。
這些日子,京中人傳得人心惶惶,青城邊上的一個小村子的人一夜之間全都離奇死亡了。而這個村子自從十四年前就處處透露著詭異,村裏小孩時常莫名其妙的丟失。
村子裏的人不過才死了一個晚上,卻是渾身發綠,散發著奇怪的味道。而這一切,正是這國師夜觀天象算出來的,東方辰立馬派人前去查看,果真如此。這才情急之下提前進行祭天!
苧汐可被國師壓著,綁在祭台的木柱子上,她聽著這一係列荒謬的言論,竟無故的想笑。
“咯咯。”不由自主的,她就笑出了聲,漂亮的眸子在陰暗的天色下顯得格外清明。
因為失血過多還未補回來,苧汐可臉色有些發白,但小臉上的不屑一顧卻是清晰可見。她冷眸一掃四周,意味深長的望一眼東方朔,嘴角勾著天真無邪的笑容。
東方朔被苧汐可盯得毛骨悚然,他厲聲喝道:“大膽妖孽,還不速速現形!”
“惠王可真會開玩笑,我是妖孽,那惠王又是什麼?”苧汐可咯咯的輕笑幾聲,那模樣無端的人畜無害,甚至還無辜的眨了眨眼。
東方朔眼底翻湧著滾滾怒火,他立馬跪在東方辰麵前,磕了三個頭,這才轉向眾人道:“實不相瞞,一年以前,朔原本跳入湖底去救苧家小姐的時候就發現她沒了呼吸。”
“那時一時情急之下,沒注意,這才被暗道衝到暗流裏。”東方朔沉著臉,鏗鏘有力道:“朔之所以未說出這一出,一是怕自己判斷失誤,二是為了維護東方國的安寧。”
他的表情是如此的大義凜然,不清楚東方朔為人的還真要被他騙了去!
他這句話看似什麼都沒說,其實又說了很多!那時的苧汐可便沒有了呼吸,那如今的苧汐可不是妖孽還是什麼!
苧伍將軍是個寵女狂魔,若是當初他把苧汐可早已沒了呼吸,如今不過是一個妖孽占著她的軀體,他不鬧得東方國天翻地覆才怪!且,這種事情,還一時真無可奈何!
“朔人單力薄,沒有證據,不敢出言傷人。但前幾日國師的能力眾人是知曉的,他算出馬桶村將有劫難,待派去人的時候,馬桶村的村民一夜之間早已離奇死亡。”東方朔悲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