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遙心情也不大好,原本好不容易將東方蕙哄著,和他一起回皇子府,卻被西陵婉清給軟禁了起來。隨後他才知曉,西陵皇竟然死了。
要說他對西陵皇還真沒什麼感情,不過,到底是他父親,多少有些感傷。
他怨恨了這麼多年的人,竟然不是死在自己手裏,他死的時候,自己還一事無成,這怎麼能夠甘心呢!遺憾呀遺憾!
不過,西陵遙也知,苧汐可完全沒有殺害西陵皇的動機,算起來西陵婉清也不該動手殺西陵皇,畢竟,有西陵皇在,都會毫無原則的袒護她。而皇上畢竟手裏還有一些權力。
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暮炎玥出手了。隨後,西陵婉清一走,暮炎玥便來了,這才知道,他也沒有動手。接著在暮炎玥高深莫測的臉色裏,他這才敢大膽猜測,西陵皇縱欲過度。
事實還真是如此,隻怪西陵婉清下藥沒有分寸,原本就年紀大了,還給西陵皇下猛藥,自然是經受不住,一個不小心,還真是就這樣交代了一代帝王的性命。
西陵婉清自然是氣,因為前些日子西陵皇的猜忌,還沒有給她想要的遺詔,但他卻是毫無預兆的就死了,便代表前麵那麼多年的努力都要功虧一簣了。
西陵皇在世的時候,她可以享盡寵愛,哪怕被人戳著脊梁骨說她生活不檢點也好,說她獨權**也罷,都有西陵皇壓著,也無人敢說三道四。
可惡的是,西陵皇從未告知她西陵遙的存在,害得她行事向來沒有顧及,早已將許多大臣得罪了個徹底,如今要不是顧及她手裏的權力,這些她手上的人也不會多在乎她。
雖然事發突然,但無疑,苧汐可的反應恰到好處。毒醫煞魅的弟子下的春宵一度的藥自然非同小可,隻是用量也極為巧妙。
這藥剛剛好讓程將軍能夠在夜裏醒來,而西陵婉清則是一響貪歡,睡到第二天午時。待到那時,程將軍該犯的錯誤一個不少,還連帶著弄得西陵婉清一身腥。
不過,待到西陵婉清回來,已是無法逆轉這局麵了。遮羞布被當場取下,自然,在一眾臣子心中,這個向來溫和有禮的皇子要比西陵婉清這個公主更適合那個位置。
且西陵向來是男權至上,以往是有先帝護著西陵婉清,這才沒有人說三道四,若是先帝一直護著她,直到她上位,並穩定了朝政,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但如今卻是,先帝忽的駕崩,毫無征兆,雖然有所蹊蹺,但一眾大臣更關心的是,這如今的龍椅由誰來坐!
諸位都是精明的人,誰上去對自己有利自然會擁護誰,而西陵遙一派的人自然會義無反顧的支持西陵遙。西陵婉清收服人本就是靠的鐵腕手段,若是她勢力不再,這些人必然毫不猶豫的臨陣倒戈。
可在這個重要的朝會,西陵婉清竟然不在!
所以,一時之間,西陵婉清一派的大臣更是搖擺不定,而西陵遙那邊的卻是趁勝追擊。
西陵遙見著這些人爭來鬥去,忽的覺得十分的無趣。也就是昨天,暮炎玥告訴他,不要輕舉妄動,聽之任之,順其自然。
依靠西陵遙對九皇叔的了解,這人,必然是想要一網打盡!
西陵遙的預感很對,暮炎玥的想法便是一網打盡,引蛇出洞,速戰速決。
安排好西陵的事情,他立馬便去了正在對抗的前線,坐鎮著,給南宮和西陵方一個威壓。
不過,蒙毅將軍帶著他的人將營帳紮在幾裏地外,不能等著別人上來打他們不是?
而苧汐可則是按照暮炎玥的指示來到他在這豐城的別院,因為估計早先有了消息,早早的收拾好了,隻等著苧汐可的到來。
不過,這情形卻是不大妙。管家恭恭敬敬的守在門口,為了不引起注意,苧汐可也沒有帶上暗衛,隻身一人便來了這別院。至於暗衛會不會在暗處跟來的事情,苧汐可倒是不擔憂。
這裏反正是王爺的地盤,也是無大礙的。不過,事情還真是有些出乎苧汐可的意料!
那管家先是恭恭敬敬的叫了一聲:“苧小姐,屋子已經收拾好了。”
他身後,是四個粗使丫環,亦是恭恭敬敬的低頭站著。苧汐可皺了皺眉,心道:不會這些人不知她的身份?以為她是苧家小姐?
可是這世間哪裏有這麼多姓苧的人家,心裏狐疑,但麵上卻是不顯。苧汐可微微站直,道:“有勞管家了,玥早就說管家心細,今日一見果真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