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候高晴同往常一樣沒有回寢室,我和林蔚藍在寢室大眼瞪小眼。結果不久高晴就回來了,天還沒黑,這實在不符合自然規律。高晴臉色不太對,我眼瞅著林蔚藍又要發表自己的獨到見解時飛快閃身她麵前刷刷拍了兩下她的頭。
有些人是不打不相識,有些人是不打不識相。林蔚藍當然不是前麵那一種。
高晴愣愣地沒理我們,我眼看著她拉開了自己桌子底的椅子,然後重重地坐下去。這恐怕是她第一次碰這個椅子,從這一刻起她打破了自己與地麵和天花板之間的永恒的童話。
“你沒事吧?啊?”我戳戳她的肩膀,輕聲問。
“淩留今天有個男生跟我表白,我問他為什麼我要答應他,你猜他怎麼說?”
她一說我就猜到應該是許諾了。但是在我絲毫沒有給他透露任何信息的情況下他就出手了,我是該佩服他的勇氣還是該怪罪他的不慎重呢。“他怎麼說。”
“他說他能逗我開心。”高晴看了我一眼,“然後他給我講了個笑話。”
“什麼笑話?”
“他讓我猜為什麼每次他回家隻要喊聲‘芝麻開門’就可以進屋了。”
這個問題果然有水準,我想了想,猜不出來。高晴一臉‘我就知道’的表情,然後說:“因為他有個妹妹名字叫芝麻。”
我恍然大悟。私以為這個笑話的確有技術含量,更適合做腦筋急轉彎。然後林蔚藍就在一旁笑開了。高晴頗為不滿地瞪了她一眼。我繼續問:“那你答應他了沒?”
“當然不會立即答應啦。我各種拒絕他結果他軟硬不吃,最後我決定出絕招了。”
林蔚藍不怕死地來了一句:“你脫下高跟鞋揍他了?”
我低頭瞄了一眼,搖搖頭:“沒,她今天沒穿高跟鞋。”
高晴用眼睛蔑視我們,然後淡定如常地說:“我走到操場邊自來水池子旁,接了點水洗了洗臉。”我和林蔚藍都驚呆了。這招雖說的確是殺手鐧,但是,也不曉得高晴這樣是用了多大的勇氣。我不敢再問下去了。林蔚藍想必也是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看了看我的眼色,緘默不語。
“你們倆對我就這麼沒有信心啊。”高晴一臉無奈。
其實高晴雖和我一般長得普通,但是看久了還是挺耐看的,更何況她有內秀。隻不過化了妝以後反差太過明顯罷了。但是聽這語氣疑似有戲。我示意她接著說下去。
“他看了以後雖然有點驚訝,但是最後說了句‘但這樣子我以後總歸要放心許多’。”
“然後你就答應他了?”林蔚藍長大了嘴巴放出了她的高音貝。
“沒,我匆匆忙忙去了女廁所補了妝就回來了。”
我知道此時此刻林蔚藍肯定同我一樣有種倒地的衝動。不過轉念一想,高晴肯定是動搖了的。我知道她現在肯定很心慌。林蔚藍還想再說什麼我殺氣騰騰地瞪她,她撇撇嘴沒說話。
高晴呆坐了許久,到了晚上才稍微恢複過來。林蔚藍向她打小報告說沒有發言權心情很不爽。高晴忍了笑故意問她:“誰欺負你?我幫你打他。”
我以為林蔚藍要供出我來,結果那廝眨了眨眼說:“錢,錢欺負我了,你給我打錢吧。”眼睛裏麵水光閃閃,一臉的渴望。
高晴挑了挑眉看我,我咧嘴一笑,“揍她,我就當社什麼都沒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