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姨放下筷子,目光微微一閃,往蘇銘和李慕白的身上掃去。
李慕白心裏微微一凜,喉嚨動了動開口說:“有人去了萍姨房間?萍姨有沒有丟失什麼東西?你們走過,倒是有個送水的來了。”
這個問題二人早就商量好了,而家裏的飲用水確實是少了,恰好是算好了這個時機,而且那個小鬼還在鼎中,如果不出麵對質,根本就不知道是李慕白。
“東西倒是沒有丟,以後有人進來,要多多注意一下,今晚你們早點睡覺,明天蘇銘還要去買些生活用品。”
萍姨臉上露出一絲狐疑之色,想了片刻之後,到也沒有再多問。
到了晚上十二點的時候,李慕白根本就睡不著,口幹渴的厲害,打開門想去廚房弄點水喝,不過經過自己母親的房間的時候,聽到了小小的聲音,他把耳朵貼在門口,裏麵傳來萍姨的聲音。
“哼,以為別人盜走你的發絲,毀掉符咒就可安然無恙麼,柳晴,你休想從我手裏奪走什麼,哼,你不死,這輩子我都不會罷休的!”
萍姨的聲音十分的怨毒,就像麵對一個生死大仇一樣。
“你還想做什麼,我都已經和他離婚了,做了最大的讓步!”
柳晴的聲音很虛弱,但是卻字字清晰的落到李慕白耳中。
“不夠,都不夠,屬於我的東西,我遲早是會全部奪回來的,就連蘇家也不例外!”
萍姨忽然哈哈大笑起來,笑聲戛然而止。
“既然都聽到了,那就進來吧!”
門忽然自行打開,李慕白感覺一股陰邪的力量拉扯住自己,往門內拖去。
“你幹什麼,他還是個孩子,不該卷入我們的恩怨之中!”
見到李慕白被那股神秘的邪惡力量卷入房間,已經醒過來的柳晴眉頭大皺起來。
柳晴背靠在床頭,頭發零散的披著,雙目冷靜,但是見到李慕白踉蹌的跌了進來,臉上卻露出憤怒之色來。
“哼,這個小子拿了我的東西,毀掉了我的符籙拿走了你的發絲,這才讓你清醒過來,你別以為我不知道,就算你清醒又如何?你現在有了身孕,全身氣血已經十分微弱,麵對我,你還有什麼能力反抗?”
萍姨臉色有些猙獰,她左手太托著那一尺多長的青銅小鼎,這個小鼎被她托在手掌,好像輕如鴻毛一樣,從她的手上沒有感到絲毫的動搖。
李慕白一進來,身後的門就猛然關起來,同樣也是打不開,他唯有走到自己母親床邊,緊緊的握住了母親的手。
隻有母親手上的溫度,才讓他從驚慌之中緩過神來,柳晴衝他微微一笑,然後目光清冷的看著萍姨開口說到:“師妹,你到底怎麼才肯放過我兒子?”
話音剛落,李慕白有些震驚的看著自己的母親,再看著滿臉煞氣的萍姨,一下就呆住了,原來二人早就認識了,並且萍姨還是自己母親的師妹,難怪第一次見到萍姨,她身上就有一種熟悉的氣質,這種氣質與自己母親也差不多。
“我已經不是你師妹,早就被逐出師門了,當初在師門你就一直和我爭,沒想到男人都和我爭,你這個賤人,他也是個孽種,我要你斷了後!”
萍姨眼神一冷的盯著李慕白,嘴裏發出一聲怪笑。
“萍姨,我不管你是什麼人,你想傷害我媽就不行。”
李慕白鬆開柳晴的手,站了起來,身子站的筆直,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