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什麼是巫咒,這些毒蟲怎麼會攻擊我們。”
苗七兒也無法鎮定下來,一臉惶恐的看著自己師傅。
“巫咒隻有巫族的人才會使用,其實我們苗疆的毒蠱也是巫族一脈的分支,不過肯定是無法與真正的巫族相比,相傳巫族的人十分神秘,對於驅使毒蟲猛獸那是輕而易舉,根本就不需要借助外力,隻要念動巫咒和動用肢舞就能夠做到,而且他們的身軀很強壯,普通的毒霧根本就無法傷害,用驅蟲粉吧,看看能不能逼退這些毒物。”
苗公從腰間取出一個紅色的小袋,解開袋子,從裏麵抓出有些白色的粉末往周圍一撒,苗七兒也立刻取下自己腰間的驅蟲袋,一般每個蠱師身上都是要帶著驅蟲粉的,因為一些才修煉蠱術的蠱師是根本無法得心應手控製這些毒蟲,一旦毒蟲反噬,下場可想而知。
不過這些驅蟲粉灑在地上,那些毒蟲隻是猶豫了一會,便毅然前進,縱然有些毒物無法承受驅蟲粉裏麵的藥物而斃命,後方的毒蟲大軍毅然紛紛踏著同伴的屍體往前進。
因為李慕白口的巫咒已經是下了死命令,這些命令充斥著毒蟲的腦袋,成為它們的本能。
“師傅,糟糕了,這些驅蟲粉已經不管用了。”
苗七兒臉色再次一變,既然驅蟲粉都無法起到作用,那麼事情就嚴重了。
“難道今天我們就要死在這?”
苗公臉色十分難看,咬了咬牙,盯著李慕白所在的方向,此刻的李慕白與之前完全不同,他的雙目已經化為赤紅的一片,手臂抬起,手指頭盯著二人所在的位置,嘴裏念動著咒語,臉色茫然。
“師傅,徒兒還不想死,所以,對不起了!”
苗七兒忽然出現在苗公的身後,一掌狠狠印在苗公的背部之上,直接擊飛苗公,苗公落在遠處,壓倒了一片毒蟲,苗七兒縱身一躍,踩著苗公的身體,借力跳出毒蟲的包圍圈,往遠處掠去,幾個閃爍之後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苗公後背如同火燎一般,還沒反應過來,身上就爬滿了毒蟲,開始的時候,苗公在地上滾動著,想要滾走這些毒蟲,但是片刻後就不動了,身體的血肉漸漸被啃噬,不一會,就化為了一片白骨。
一代苗疆蠱師高手居然被自己的徒兒暗算,並且還死在了常與自己作伴的毒物手中,不免讓人唏噓不已。
李慕白嘴裏的巫紋戛然而止,雙目恢複黑白之色,重新穿好了衣服。
空中除了血腥味之外,還有一股惡臭味道,原來是那關頭司機已經嚇得屎尿失禁,顫顫兢兢的跪倒在地,拚命的磕頭求饒。
“起來吧,這裏的事情就交由你處理。”
李慕白瞪了一眼光頭司機,然後走到了朱鳳兒身邊,朱鳳兒麵容蒼白,已經逼出大片的毒血,不過傷口還是需要包紮的,他又從飯店之中找出不少紗布纏住傷口,才放心下來。
這個飯店原本就是個黑店,而且在很偏遠的地區,等那些廚師打扮的人醒過來之後,李慕白才問清楚了這裏的情況,原來這苗公當初從永和市逃出來之後,就一直盤踞在此,一來是身後的大山之中有很多毒物可以練蠱,而來是這個離高速並不是太遠,所以在這裏斂財,他們吃的這些毒蟲等物都是大山的毒蟲,而且飯店裏麵養了很多。
這些廚師打扮的男子其實也是被苗公抓過來的,並且身體裏麵被苗公下了蠱,受到了苗公的控製,不得已之下才助紂為虐,李慕白為他們驅除了體內的蠱毒,然後把這些毒物都搬出外麵空曠的地方,並且利用招魂燈之中的火焰全部焚燒。
事情過後,那些旅客醒了過來,然後紛紛去上廁所,把肚子拉了個幹淨,折騰了幾個小時之後,大巴才重新上路。
當然,李慕白離開的時候,已經吩咐其中的一個廚師,如果有苗七兒的下落,立刻打電話給他。
朱鳳兒這一次十分疲憊,一上車,就在自己的臥鋪之上沉沉的睡去,大巴暢通無阻的開往立新市,隻是應該是下午三點中左右才能夠到的,結果到了下午六點才緩緩行駛到立新市的城區。
二人從立新市的南站下的車,朱鳳兒雖然受傷的傷口包紮好了,但是看起來精神萎靡不振,麵容蒼白,仿若大病初愈一般。
“殘餘的毒素逼的怎麼樣了?”
一下車之後,李慕白便關心的開口問道,他知道,這血蠱不是一般的蠱毒,十分難纏,他上次放毒血,也隻是放掉大部分而已,還有不少殘存在她體內的。
“還殘存一點,過一天就能夠逼出來了,要不是多虧你幫我驅除大部分毒素,隻怕我這條命就沒了,隻可惜這毒素現在在不方便的位置,不然也叫你一並祛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