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的壽宴,兩個人因為擅自跑到雲來軒而被司城栢關了禁閉而沒有去成。周師叔在壽宴之後卻沒有離開,司城栢專門給他尋了個僻靜的小院子住了下來。而司城遙禮本來在壽宴結束的時候就要離開的,但是老夫人因為太久沒有見到孫子,強留他在司城府多住了幾天。
壽宴結束的第三天,司城栢便派了林管家來,“從今天開始,兩位小少爺便跟著周先生習武,不必再去上早課了。”
“什麼?!”莫寇靜驚得從椅子上坐了起來,“他們還這麼小?何況司城家的少爺難道要像個莽夫一樣舞刀弄槍嗎?!不行!我不同意!”莫寇靜情緒激動地說。
“莫姨娘,這件事已成定局了。”林管家麵無表情的看著莫寇靜。看著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跳梁小醜!
莫寇靜卻不願意接受這樣的事情,她的孩子就要去學習什麼刀槍劍棒,林曲音的孩子卻能識字作賦,同樣是司城府的少爺怎麼能這麼差別對待!她隻覺得自己心痛如絞,為司城栢對自己的絕情,也為她那兩個可憐的孩子。
“老爺在哪裏?我要去和老爺說!”她明明知道這個決定便是司城栢下的,卻還是懷著一點微弱的希望,希望司城栢能夠改變這個決定。
林管家看著眼前這個已經有些癲狂的女人,毫不留情地告訴她:“老爺已經去了常州,要三個月後才能回來,老爺臨走的時候交代了,兩個少爺必須去習武!莫姨娘,您還是準備準備吧。若是無事,老奴就告退了。”老管家說完便離開了。
莫寇靜大大的退了一步,跌坐在椅子上了,眼睛失神地盯著地上,嘴裏喃喃道:“他怎麼能這麼對我?怎麼能這樣對我?”
然而即使莫寇靜再不願意,這件事也已經成為了定局。
第二天一早,莫寇靜早早起了床,親自給兩兄弟穿衣洗漱,一臉心痛的看著兩個孩子,待到吃早點的時候,母子三個圍在桌子邊,莫寇靜一邊給他們加菜,一邊交代著:“雖然老爺讓你們去習武,但是你們不要忘了你們是司城家的少爺,卻莫習得那些粗鄙之人的惡習。”
相較於莫寇靜的強烈抗拒,越陌和度阡卻覺得這是個光明正大的機會來鍛煉自己的身體。
用過早飯之後,莫寇靜便讓翠娥領著兩個孩子去了寧遠居,在司城府的外院,越陌和度阡到的時候,周師叔已經等在了那裏,手背在身後,一臉冷色的看著他們。交代了翠娥晚間的時候再來接他們之後,便打發翠娥走了。
待翠娥的身影走遠,周師叔冷冷地撂下句:“跟進來。”便率先進了院子,等周師叔背向他們的時候,他們才發現,周師叔的手裏竟然還拿著一條細細長長的皮鞭,這樣的鞭子打在人身上是最疼的。
看樣子是來者不善。
寧遠居裏一片很大的空地,很是適合用來練武,周師叔就站在那裏等他們。
“從今天開始,我便要教你們習武,而習武最重要的便是基礎,所以,我要先打好你們的基礎功夫再來教你們其他的東西,便從紮馬步開始吧。我給你們做一次示範,你們跟著做。”
周師叔做了個標準的馬步之後,就讓兩個人跟著做,這樣簡單的動作又怎麼會難到他們兩個人呢。
兩個人乖乖的紮了個馬步,周師叔一心想要挑刺,可是他卻不知道這兩個孩子,一個是殺手界的翹楚,一個是特工界的精英,這些基礎東西自然格外的紮實,因此,他圍著這兩個孩子繞了一圈又一圈卻硬是挑不出錯誤。
不甘心的握緊了手裏的鞭子,走到一邊的涼亭去了,他到不信,這兩個孩子能堅持多久。
日照高頭,越陌和度阡早上天蒙蒙亮的時候就來了,而現在兩個人都不記得自己紮了多久了,兩個人的臉已經被毒辣的陽光曬得通紅。就算前世兩個人再厲害,現在也不過是個三歲的孩子,體力根本就跟不上。
越陌眼角瞟了一眼在自己身旁的度阡,卻見他雖然滿臉都是汗卻是不見半死疲憊,咬咬牙,他絕對不能比司城度阡先倒下去!
隻是越陌卻不知道度阡淡定的表麵下小腿早就已經麻木,現在隻怕是快要抽筋了,隻是他早就習慣了忍耐,也習慣了麵不改色。
周師叔太陽穴的青筋不停的跳,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站在院子裏的兩個孩子,居然站了一上午了。冷冷地哼了一聲,他到不信這個邪了!
日頭微下的時候,兩個人到底還是堅持不住了,幾乎是同時摔在了地上,兩條腿都在隱隱作痛。
看見兩個孩子倒下的那一瞬間,周師叔就立即拿起鞭子走了過去。到了跟前,他一句話都沒有說直接舉起鞭子就抽打在了兩個孩子的身上。鞭鞭落在身上周師叔用的是巧勁兒既不會在身上留下傷痕卻又可以讓人感覺到的疼痛更加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