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怡氣衝衝的走出來,看到的就是這一幕,頓時捂著胸口氣得不行,舉起手裏的包向前狠狠一扔,衝著宋小染破口大罵了一句:“不要臉的狐狸精。”
剛剛在她麵前答應的多痛快,這一轉眼,立馬就又使勁渾身解數去勾引她兒子了,看陳子墨對這小狐狸精稀罕的樣子,這婚什麼時候才能離的了?範怡使勁按著要爆炸的頭,狠狠的瞪著前麵的兩人。
陳子墨抱著宋小染的手臂收緊了幾分,範怡剛才在後麵罵的髒話一字不差的傳進他的耳裏,狐狸精這三個字聽得他十分不舒服,轉過身就要反駁。
宋小染及時伸出小手拉了下他胸前的衣服,她白嫩的手臂按在他心口,忐忑的對他說道:“我腳疼。”
她軟軟糯糯的一句撒嬌,訴說著自己身上的疼痛,頓時將陳子墨的心思拉了過來,讓他無暇去反駁範怡接下來的話,抱著她加快步子像車裏走去。
宋小染在心底偷偷的笑了,不是像範怡示威成功的笑,而是陳子墨這樣子緊張她,讓她很開開心。範怡在後麵罵的風度盡失,一點貴婦人的形象都沒有了,而陳子墨隻是留給她一個背影,抱著宋小染走的飛快,連一個側臉都沒有賞給她,範怡又罵了幾句,自覺沒意思,收了口,對著站在她後麵,努力充當隱形人的司機吩咐道:“去,將車開過來。”
陳子墨將宋小染放在副駕駛座上,然後將座椅放平,抱著她坐在最中間,自己蹲下身來,小心的捧起她的腳,見她原先白皙的腳心裏一片烏黑,嫣紅的血絲凝結後沾染了幾根枯草。
男人伸手,將駕駛座裏的礦泉水拿出來,倒在掌心裏小心的給她清洗了起來,暗黑的水漬順著她的腳丫子像下流,不一會兒就露出了紮進裏麵的玻璃。
陳子墨看的眼睛都紅了,在心裏狠狠的自責起自己來:“叫你狠心,叫你賭氣不理她,現在看的心疼了吧。”
看著她腳丫子周圍已經有點像外翻的皮肉,陳子墨捧著她腳的手都有點抖,男人伸出另一隻手小心的觸碰了一下周圍的皮膚,宋小染,“噝”的倒抽了一口氣。
陳子墨立即收回手,二話不說越過她,紅著眼眶坐到駕駛座上,飛快的將車開出了車庫,駛向醫院。
宋小染坐正身子,撐著一隻腳,紅著臉小心的偷窺著陳子墨繃緊的側臉線條,以及他隱含擔憂卻依舊上揚的眼角。
到了醫院,陳子墨將她抱進醫務室,讓醫生將她腳上的傷處理好,又想到她還在石子路上跌了一跤,男人蹲下身,將她的褲腿拉起來,果然看到兩個膝蓋已經青紫了。
“疼不疼?”陳子墨小心的問道,湊上前給她吹了吹,這一幕看的剛過來站在旁邊的醫生都不好意思,將手裏的消毒水、鑷子以及一些待會兒要抹的藥和紗布放在旁邊的托盤裏,對著陳子墨說道:“這位夫人,接下來的傷口就請你先生幫你處理吧。”
聽了醫生的話,宋小染將頭低的更低了,小聲的嗯了一聲,陳子墨拿過旁邊的消毒水,沾了棉簽,將她手上,腳上,膝蓋上的傷口挨個細心的處理了一下,期間不住的問著她:“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