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忽然,伴隨著一聲清脆的鳴響,此人的身旁驟然閃爍一陣火花,而後在旋風般的呼嘯聲中,一把原本要刺中他身體的利刃竟是被什麼東西莫名一下重擊,改變了原先的軌跡,朝著其餘地方旋飛而去。
而逃遁之人則是抓住這個時機快速的避開另外一把利刃。
眼看著自己的兩把飛刃轟擊全部落空,肖一天麵色也是變得陰沉下來,隻是還不等他去尋覓是誰出手將他的轟擊打斷,一股強大的意念已是瞬間將他的身軀籠罩,讓得他都是不由得內心一陣震顫。
不僅是他,略微落後他一截的魯逸沙五人也是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意念之力,這股意念之力,擾亂了五人的判斷,讓五人皆是不自覺的生出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就像眼前的所有都如同幻覺一般。
“全部停下!”
肖一天一聲斷喝,六人全部停下,雪花濺起,在寒風的呼嘯中環繞在六人身旁,讓六人的身影都是有點朦朧起來。
模糊間,六人隻感施加在腦海裏的那股意念越來越強大,透過飄茫的白雪,當是看到一道人影正在緩緩的朝著六人走近。
隨著來人步伐放緩,最先被肖一天六人所捉逐的那人出現,與來人並排而立,兩人如此最終停在肖一天六人的身前,雙方之間更是隻有著數步的距離。
轟!
突然,狂風疾速著呼嘯而過,六人頓時切身的體會到一股徹骨的冰寒快速進入身體之中,隨後又快速的從身體之中流出,一進一出之間,仿佛盡是將身體內的熱量也隨之抽空一般,讓六人都是不顫而粟。
不過這種懾人的森寒倒是沒有持續太久,眨眼的功夫,寒流散去,六人周圍的白雪也是緩緩飄落,伴隨著之前被施加在腦海裏的那股強大意念漸漸減弱,六人也終是看清了來人的麵目。
來人身披一黑色長袍,深筒長靴,踩在雪麵之上發出咯嘰咯嘰的聲響,長長的大衣上連著一頂灰色的帽子,帽子蓋住了他的頭顱,隻露出半塊黑布遮住的些許麵容。
如刀似的眉毛無不透露出讓人發滲的寒氣,眉毛之下,一雙烏黑的眼眸更是煥發出凜冽的光芒,光芒如冰似履,即使是肖一天幾人看了一眼都會心生悸動。
“你是誰?”肖一天冷冷開口,從來人的氣息中,他已然判斷,眼前這個陌生的人絕對不簡單,想起剛才那股強大的意念力,他更是不禁後怕,現在他最為擔心的,如果那股意念為眼前這個人而產生,那毫無疑問,這個人一定是個非常可怕的對手。
“我是誰嗎?”身著黑色長袍的人緩緩開口,語氣很是平緩,在他身旁,站著之前肖一天六人所追逐那人,此時那人的麵色看上去無比平靜,平靜得讓人覺得那不是一個人該有的。
“我是誰。”來人再次繼續說道,“我想你們應該不需要知道吧,因為你們暫時還沒有那個資格,而且這裏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所以你們回去吧,我不會傷害你們中的任何一人。”
“可能嗎?”
看著來人冷峻的眼神,一時之間除了肖一天以外的其餘五人皆是露出嘲諷之色,雖然他們感覺到了一種異常恐怖的強大氣息,強大到讓五人心生無力,可要讓他們就此退去,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不可能!”隻聽肖一天亦是毅然開口,和其餘五人一樣,雖然麵對眼前的這人,他也極為忌憚,但卻還不足以讓他怕到知難而退的地步,因為他們六人為樓蘭七子,血液中更是流著身為樓蘭七子的堅韌。
“嗬嗬,真是挺有趣,也不愧身為樓蘭七子啊,不管麵對什麼都是無畏無懼!”但聽得來人一陣奚落著笑道,而後眼神竟是變得更加深邃凜冽,讓人無法看透。
“很好,我很讚賞。”來人再次開口道,“既然你們不願意自己離去,那我也給你們一個公平的機會,如果在我不使用意念的情況下,你們六人能夠與我和我旁邊這位打成平手,你們要做什麼我都將不再做任何阻攔。”
來人說得很輕,可話語之中卻是透露著狂,而且在他話音落下後,肖一天幾人的神色也是出現了前所未有的凝重,幾人雖沒有問,但對方已然開口承認之前的意念之力的確由他使然,這意味著什麼,如果對方對方動用意念之力,他們就沒有絲毫的勝算嗎?
“嗬嗬!你也倒是很輕狂啊!”肖一天嘴角勾勒出一抹嘲諷的弧度,表情變得略微扭曲起來,盯著說話的那人,眼睛之中已是開始泛出斑駁的猩紅血光。
“隻是,我也想要告訴你,你未免太小看我們了!”伴隨著肖一天的話語傳開,他的眼睛已是變為血紅色,同時一股強大的氣息從他身體之中散發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