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也是你們整出來的,回去再跟你們算帳。”我冷冷地說完,甩開了她們,弄的幾個女生都低下了頭,那個最小的小敏小嘴扁起,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
我隻是看了小敏一眼,沒有多少什麼,跟著下樓去了。
樓下出口,兩幫人正在對峙,互相對毆。吵嚷聲,叫罵聲,慘叫聲混成了一鍋粥。
“都給老子停手!”卷毛壓著康一梁衝下去大吼一聲,隨即“嘩啦”一陣響,雙棍黨的人讓開了一條通道。
下麵劊子會的人一看,蜂擁著就想往通道裏衝,但看到康一梁要死不活地被兩個人夾著,腦袋上還頂著卷毛的一把槍的時候,所有的人都怔住了。驚呼聲立即此起彼伏,“康哥,康哥!”
“康你們的大爺,都給老子退後,否則老子一槍蹦了這雜碎!”卷毛威風八麵,惡狠狠地說著。
劊子會裏衝上來的一幫人還真被他唬住,紛紛後退,眼睛驚懼地望著卷毛手上的槍。
卷毛看著劊子會的人被他嚇退,立即得意地哈哈大笑,“衝啊,你們這些雜碎倒是衝啊,哈哈哈!”
“卷毛,你他媽放開我們康哥,有種出來單挑!”一聲虎吼,一個虎背熊腰的男子走上前來,指著卷毛憤怒地吼道。顯然,他認識卷毛。
我在後麵看著,並沒有出聲。這些日子來,我都是這樣的,向來不喜歡招搖的我,場麵上的事都會讓光頭和卷毛去做,而我隻是在後麵出手,實在沒辦法的時候我才會直接出場。也正因為這樣,道上真正了解我的人並不多。可以這麼說,三個月裏轟轟烈烈興起的雙棍黨,光頭和卷毛的名頭可不知道強上我多少倍。當然,在一些有實力的黑幫上層,他們有很強的情報收集渠道,倒是對我的情況多少知道一些。
“虎頭,你他媽囂張個屁!”卷毛也認識這個雄壯的男子,“當老子白癡啊,跟你單挑,挑你媽個頭,立即叫你的兄弟讓開,否則讓你們老大的腦袋開花!”
三個月來,卷毛這小子是越來越強悍了,倒還真變成了一個合格的黑幫老大。
虎頭臉上青筋爆起,“你,你,你TM敢!”
“老子有什麼不敢的。”卷毛說著手一動。
“等等。”虎頭估計是被卷毛那隻沒有子彈的槍給嚇唬住了,見卷毛手一動,急忙叫住,“你,你到底想怎麼樣,擺出道來。”
“很好。”卷毛獰笑了一下,“叫你的人讓開,讓老子們出去。”
“放屁,先放了我們康哥,然後我們讓開。”這個叫虎頭的人看來也不傻。
“你才放屁!”卷毛反罵了一句,“你們先讓開!”
“先放人!”
“先讓開!”
…
兩幫人開始圍繞著放人和讓道的問題爭吵開來,開始是卷毛和虎頭兩個在吵,後來是兩幫人的小弟一起吵。頓時間,唾沫橫飛,種種不堪入耳的髒言穢語層出不窮。
吵著吵著,前麵的人挽袖子,由開始的你推我一下我踹你一腳,演變成抄起家夥大打出手。
兩幫人正鬧的熱火。突然,“轟”的一聲爆響,震耳欲聾,腳下的地板似乎也跟著晃動起來。接著是“咣當當”“嘩啦啦”一連串東西破碎的聲音。
這陣勢,好象有人仍進了一個小型的炸彈,不光是吵嚷的兩幫人怔住,就是我也給怔住了一下。
“都他媽給老子讓開!”從劊子會後麵傳來一個十分囂張的聲音,接著又是“轟”的一聲,大地再次晃動了一下。
兩幫人麵麵相覷,“嘩啦”一下,劊子會那邊自動讓開了一條道。
通道口,黑色的風衣,漆黑的墨鏡,亮堂堂的光頭,巨大的黑色槍筒,槍筒裏正冒著煙。
這槍看上去好象是霰彈槍,目測,槍長約一米多,口徑估計有二十多毫米。難怪會有這麼大響聲,一聲槍響跟扔了顆炸彈似的。
這個人戴的墨鏡太大,幾乎遮住了他整張臉,風衣的衣領高高豎起,恰好遮住他的麵容,加上現在是夜晚,酒吧裏燈光又被破壞得慘不忍睹,一時間竟沒人認出這人是誰。
隨著這人端著槍,雄赳赳氣昂昂地走了進來,方才吵鬧不休的場麵頓時寂靜一片,隻能聽到那人囂張的腳步聲和呼吸聲。而裏麵的人,則個個都用驚愕的目光望著他,在他們眼裏,似乎突然間,雷神降世,死神終結者來臨。
“你小子挺他媽囂張的,找死啊!”巨大的槍口對準了卷毛,嚇的卷毛一哆嗦,手中的槍緊了再緊。估計要真有子彈,恐怕他真的開槍了。
“你,你是誰,別亂來,否則我開槍打死他!”卷毛雖然還裝著很硬氣的樣子,不過聲音已經有些顫抖。
“嘿嘿,有種你開槍,老子一槍把你轟成肉沫。”
“你,你…。”卷毛的手開始哆嗦。
“嘿嘿,怕了吧。”風衣人得意地獰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