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放開我,我不要呆在這,爹!”女子跪在地上扯著她爹的衣角。臉上掛著淚水,白淨的臉上沾滿了泥土,粗布麻衣。看不清原本的相貌。路人冷眼看著這一幕,早就********,見怪不怪了。誰家日子不好過便賣個女兒弄點錢,這也是常有的事。
那位老爹的臉上帶著一絲不耐,“貞兒,當初老婆子把你撿回來,我們養了你這麼多年現在咱們家混不下去了,你也應該為我們做點什麼。”女子扯著衣角的手驟然一鬆。“爹,你說什麼,我是娘撿來的。不可能,娘為什麼從沒跟我提過。”“哼,誰讓她心疼你,死活不讓我同你說這些。我可不想白養不是自家的閨女。”說完踢開了跪在腳邊的人。
轉身奴顏媚骨地對門口的壯漢說“最近日子不好過啊,大哥你看,能不能把錢先給我。讓我全家好吃幾頓飽飯。為首的壯漢扔了一小袋銀子給那老頭,不耐煩地擺擺手“走走走,拿了錢就滾遠點。”
他拿了錢連連彎腰點頭“好好,大爺謝謝你,大爺,馬上走馬上走。”不久便沒了人影。芷貞還未緩過神來,怔怔地定在那裏,背後被人一推。“還不快走。”她摔倒在地。連手和膝蓋磨出了血。意識也被拉回來了些。等見了老鴇,老鴇用手習慣性地勾起了她的下顎,打量了一會兒放下手“去洗幹淨,旦日接客。”她被一群人拽進了屋子毫不憐惜地扔進了桶裏。
“嗬,不是親生的嗎?”翊允解下上衣緩緩走進了浴桶。靜靜地撫著自己一寸寸肌膚,認真地洗著。也罷,命本如此,何苦執拗?沐浴完畢,要換衣服時才發現那衣服薄得可憐,她何曾穿過如此暴露的衣服,抿了抿嘴唇終究還是穿上了。反正都已如此,於她而言,一生已毀。
推開門前去見了老鴇。老鴇抬頭瞧了一眼,心頭一驚。原本灰頭土臉,自己看了下還算清秀,現在洗幹淨了。這一瞧連她都不禁倒吸了口涼氣。肌膚若冰雪,綽約若處子。她若願意,花魁非她莫屬。像青樓這世俗之地她在其中竟有些格格不入。清麗脫俗。在這煙花之地還能看到這等佳人當真不易。“丫頭你可知今後該如何做?”“請講。”她已生無可戀,讓她賣身,可以。隻是之後死不死就是她自己的事了。她如此鎮靜就是認定了自己若名節不保,便定會自盡在這裏。
顯然老鴇被她的從容振住了,但好歹也是見過世麵的,怎會被一個小姑娘給嚇住。於是斂了斂心神幹咳了幾聲換上了自己招牌式笑容道“到也識趣,這樣你先同那幾個丫頭學學。”說著朝後招了招手,走出了一群濃妝豔抹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