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茶樓回到如府,推開自個兒閨房的門,如果不出意料的看到了黎生。
“好歹這也是我的閨房,你這麼來去自如的真的好麼?”走進房屋,關上房門,如果沒好氣的說著。
也沒想能聽見黎生的回答,如果有些不淑女的大步走到桌旁坐了下來。
一股殘留在房內的淡淡檀香,讓如果拿起水壺的手有些遲疑。這味道似乎有些熟悉,卻又實在想不出在哪裏聞到過。
“咳!”黎生刻意的咳嗽了一聲。
如果回過神,目光停留在黎生手中拿起給她看的字條上。
“碾碎外敷”,是簡短的四個字留言。隻是那字寫的格外氣勢磅礴。
這字跡,如果肯定她絕對沒!見!過!
此時,黎生又舉起另一隻手。搖了搖手中的瓷瓶,說到:“這藥的效果很好。”
黎生見如果沒說話又道:“我來的時候這藥和字條就放在你的床上。”
如果不禁皺眉冥思。不但知道她受了傷,還會給她送藥。這究竟是誰…
“先別想了。這藥倒是不錯,先上藥吧。”黎生瞧著如果一臉的茫然,便知道她也不清楚是誰給她送來的。
這藥呢,他已經檢查過了,並沒有問題。既然如此,管他是誰。至少知道沒惡意就好。
如果聽了,便也不再多想。見黎生已經將藥碾碎,便走到桌前坐下。毫無拘謹。
“今天。謝謝你。”黎生一邊幫如果上著藥,一邊誠懇的說到。
“這是我應該做的。”畢竟是她眼看著韓家遭到滅門的,不是麼…
如果的劍傷並沒有絲毫的好轉,甚至傷口看起來還有些微微發紅。
“自己的傷有多嚴重,自己不知道麼!你就不能消停點?”黎生看著那傷口,心裏很煩躁。
“我忙…”她這兩天確實很忙麼…啊!那討人厭的慶國大典!討人厭的老爹!
“…”黎生無語,片刻後問道:“他們,可曾再找你?”
“沒有。”如果隻是幹淨的回複了兩個字。
“……”
沉默,久久的沉默。直到黎生幫如果上好藥。
如果整理好羅衫,依舊背對著黎生。思量片刻,才緩緩開口。
“我知道你急切的想要去了解那些人。急切的想要知道他們的目的。急切的想要去報仇。但是現在的你根本沒有那個實力。”如果的語氣有些惱意。隨後又轉為憂傷。
“我不過是想逃,都逃不掉。何況你還想著與他們硬碰硬!黎生…你的命是整個韓府換給你的!你沒有資格揮霍!”
“你知道麼,當我我回去的時候,他還在與那些人苦苦糾纏。直到看到我,才倒下…其實他的生命力早就已經被掏空了,支撐他的僅僅是保護你的欲望…”
黎生聽了,不由的緊了緊自己的拳頭。待心下略微平靜,才開口說到。
“我…我明白。隻是今天…”黎生知道,是自己太心急了。可是看著家人的牌位,他又如何能心安苟活!
“我理解。理解今天的日子比較特殊。但是從現在起,你不會再衝動了。是麼?”如果嚴肅的詢問著。
“嗯。不會了。”靜下心的黎生承諾著。
“你聽過暗葬麼?”一個深呼吸,如果猶如做了個什麼重大決定一般。
“聽說過。好像是一個不大的組織,然而卻存在了很久。”黎生思量片刻,說到。
“嗬,這麼多年的積澱,怎麼可能還會隻是一個小組織。”那一聲笑蒼涼而又自嘲。
“難道…”如果的語氣,讓黎生腦袋裏閃過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
“對。他們就是暗葬。”如果肯定了黎生的猜測,
“這怎麼可能…那晚的黑衣人武功個個高強,而暗葬至今沒有聽說他們掀起過什麼風浪。”一個這麼有實力的組織,怎麼可能僅僅如雞肋般存在。
“你知道神醫妙草嗎?”如果問的突然。
“此人醫術精妙絕倫,但在三年前就已經失蹤。傳言他遭到暗殺。多半已逝。”黎生雖然不解如果問這話的原因。但還是很快的說出了自己所知道的。
“這是三年前,他們給我的第一個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