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虞西黛笑著,上前攙著老夫人的手肘。
老夫人想揮開她,被她牢牢抓住,竟推脫不得。老夫人乜著她,看她一直都是這副笑臉彌勒的模樣,突然改變了主意,由她攙扶著坐在八仙桌邊。虞西黛就站在她背後,開始為她按摩起肩膀來。
在現代的時候她就是她父母的禦用按摩手,高中時為了更好地服務雙親,她趁暑假去家旁的按摩店裏兼職了一個月,按摩的技術雖比不上按摩師,也是很不錯的了。
老夫人搞不懂她葫蘆裏賣的什麼藥,思緒一直在她口中的“事情”上纏繞。她說的到底是否關於永沇和永瀟身份,同時在腦海中搜索可能將這個消息告訴她的人。
畢竟知道這件事的人基本不會再出現在豐城。
奈何她今早還在為昨晚沒睡好而不悅,身邊最會按摩的那個丫鬟還被虞西黛趕走了。不想虞西黛的按摩技術比永芙有過之而無不及。暫且享受一番,她心想。
按著按著,她幾乎忘了留在這裏的目的,忍不住閉目全身心享受起來。虞西黛手上動作未停,伸長脖子看了看她,見她享受的樣子,突然停下雙手,繞到八仙桌的另一邊坐下,還不忘替自己倒了杯茶。老夫人睜開眼時看到的就是她優哉遊哉喝茶的模樣。
老夫人冷哼了聲,也不說話。
虞西黛也不知道她這喜歡冷哼的習慣是怎麼養成的,也不想知道,咂咂嘴放下杯子。
原本劍拔弩張的兩人現在就這樣對坐著。
過了好一會兒,虞西黛才開口。
“娘當真是沉得住氣,換往常兒媳與那人談生意時,少有見過耐得住時間磨的人。”她頓了頓,補充道:“當然,除了那些活了大半輩子、老奸巨猾的人。”
老夫人不語。
“既然娘不著急,兒媳也不賣關子了。就在這幾日兒媳得到個消息,才知道這永家也不是那麼平靜。”
“你若是隻想拿那些子虛烏有的事拖延時間——”
“娘沒聽兒媳說什麼就下結論,何必呢?等不及就直說,兒媳不會笑話您的。”虞西黛笑著,不管老夫人越來越黑的臉,道:“先前我一直想著如何討好娘,就算知道了娘的一些事情,也努力當做不知道。不過話說回來,既然娘永遠都不可能待見我,我也不用在繼續做什麼白費心機的事了。”
“下賤的婦人。”老夫人繼續冷哼。
虞西黛不怒反笑,順著她的話說:“對,下賤的婦人,雖說是招婆婆白眼的正室,好歹有夫君疼愛著。不像娘,被陪嫁的妾搶了夫君,隻能靠搶妾生的長子為自己討回公道。”
“放肆!”老夫人拍案而起,若不是虞西黛現在與她隔了個桌子,估計得時刻做好準備抓她揮來摑她臉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