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才矯情慣了,看到長孫英出來求情,心骨裏的傲氣就給激發了,也不看看誰在這裏,左邊夜來香,右邊秦仙兒,客套能當飯吃?客氣能當銀兩花,通通見鬼去,對不上,就又對不上的說法啦!!
時間默默地流淌,史公子一頭大汗,這也是位驕傲的主,讓他認輸,恐怕比登天還難,長孫英本想讓大才套個好,退上一步,才把話說得那麼隱晦,誰知這尤大少爺根本不買賬,這個傻少爺難道真不知他們的身份?還是知道了,顯顯自己的威風?長孫公子找了好幾個理由都難以自圓其說,那麼,就隻有一個解釋了,才高八鬥裝滿了傲氣,那本想結識的念頭瞬間就被滅的幹幹淨淨。
夜來香看著這尷尬的局麵,悄悄湊近大才耳邊道:“爺,饒了史公子吧,咱家鬥不過的,不要因小失大啊。”
大才嗬嗬一笑當即抱拳道:“史公子,這香兒姑娘替你求情了,別人的麵子不給,這可人兒的麵子確不能不給,但是......有香兒說情還不夠。”說完,笑意滿麵地看了下秦仙兒。
這冰雪聰明的女子怎能不明白,少爺分明是想把這好處留給她們姐妹倆,反正他現在惡名滿臨安,倒也不在乎在加一條。
史公子五髒六腑都要被氣炸了,自己從來都是在這臨安城裏橫著走,什麼時候受過這等氣,要兩個女人替他求情,看著尤大才那誌氣滿滿的摸樣,真想上去把那憋的難受的屁放到對方臉麵上。
秦仙兒確滿肚子的擔憂,這個少爺也太得理不饒人了,如果這史三公子是一般人,也就算了,可他家老父親不但是孝宗皇帝的老師,而且還是堂堂的右仆射,權勢滔天,莫說這史老大人是個正直不阿的君子,難道也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愛兒受到如此羞辱?
秦仙兒湊近少爺的耳旁低聲道:“爺,見好就收吧,別玩的過份,奴家也是擔心你,千萬不可把這史公子的顏麵掃地,這對尤家沒有一點好處,爺威風了,可過去後就難受了。”
溫暖的口氣吹的大才耳根直發癢,心裏也有如貓抓一樣,聽到秦仙兒把利害關係說得清楚,嘴上確還耍貧道:“仙兒,爺沒挺清楚,你在說說。”
秦仙兒羞惱地把玉手搭上大才的後背,掐住一點碎肉嬌聲道:“爺,這下聽清楚了嗎?”
嘴唇亂翹,疼得如抽風般讓大才趕忙出聲道:“聽到啦,聽到啦。”
秦仙兒這才收了手,確也不舍地在那耳邊道:“爺,等你回來,奴家給您唱首好曲!”
“哎~~這才像話,收到!!”大才得意地昂起了腦袋。
圍攏的眾人有聰明的眼看氣氛不對,早就散了不少,確也帶走了那千古佳句,而一些傻不拉基的笨腦殼確還在翹首以待的等著熱鬧瞧。
大才甩下袖子故作瀟灑道:“既然有兩位姑娘為史公子求情,今日這比試便也沒有誰輸誰贏,天下大了,不是本少爺取名大才就有大才,今日公子使遇見了我,要是遇見其他學識淵博之人,結局可就不會是這樣了,還望好自為之,後會有期!!”
史三公子暗自長舒一口氣,感激地看看夜來香和秦仙兒,雖然尤大才說得話很難聽,但怎麼說,都比認輸要好的多,心中惱怒萬分,嘴巴上揚,微笑著不失風度地說道:“本公子昨日宿醉,腦袋昏昏沉沉,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這好自為之古人造的真是妙,日頭長著呢,誰好自為之還真說不定。”
跟著舒口氣的劉大官人明顯話少了好多,見倆人還在唇槍舌戰,便出聲道:“清河,午後還要去赴曾衙內的宴席呢,這就告辭了吧,免得聞多了這裏的口氣,吃不下飯。”
史公子抱拳行禮道:“本公子今日謝過秦姑娘,夜姑娘的恩情,改日在當謝過。”說完,冷哼一聲,轉身便要離開。
大才哈哈笑道:“史公子,在這春風明媚的柳樹下攀談半天,您的名諱還未告知,也好讓本少爺記下吧。”
史公子站住顫抖的身形,收去臉上的恨意,轉身微笑道:“大才兄,本公子姓史名克郞,字清河。”說完,便在也不停腳步,匆匆帶著朋友家仆而走。